傅驚霜回到傅府的次日,盛棠百姓便知道了此事。眾人皆感恩她的援助,也有不少的人眼紅,說她一介孤女竟然有這麼多現銀!

但很快就被旁的聲音給壓了下去,且不說她是傅家最後一位家主,所有戰功都是傅家血肉堆積而成。陛下器重她也賞賜了不少,有這些現銀不足為奇。更何況她不過是來盛棠養傷,便願意為這些百姓謀生路。而這些土生土長在盛棠的世家富戶卻守著自已的小金庫充耳不聞。

傅府

謝敏吹響了鳥哨,將今日發生之事稍有潤色的傳傳遞出去,隨後便去找傅驚霜。

傅驚霜聽著他的話,越聽神色越是複雜。“你為何要同我說呢?你與陛下交好傳遞我的訊息這才能升遷不是嗎?與我說,我惱怒事小,你就不怕成為第二個死在青霜劍下的朝廷命官?”

謝殊溫和的笑著,“本是打算就此瞞著的,陛下那邊我搪塞過去也成,左右我與將軍才是一道的,我對將軍沒有私心。”那日他說朝廷賑災糧或許會到時,傅驚霜面上閃過的不屑,他便轉了主意。還是告訴她吧,他不想被傅驚霜誤會。他與陛下從來便不是君臣和睦。

“沒有私心……你有何要求。”傅驚霜喃喃自語的念出了這句話,按捺住心中雀躍的跳動,還是決定公事公辦的客套。她是喜歡謝殊不錯,可她如今還能活幾年呢?如若她與二皇子矯召顛覆這個荒謬的大周失手了呢?他該如何?

傅驚霜眼神中晦澀難懂的神情謝殊無法理解的,他只說:“對於我,將軍可以予取予求”。旁的他再也沒有說出口,太過了。如若被拒絕,往日只怕更加見不到她了。

“罷了。”傅驚霜起身,由於盤坐太久氣血虧落的感覺讓她有一瞬間搖搖欲墜。謝殊快步走近正要攙扶。傅驚霜卻伸手推拒了。

謝殊面容依舊帶笑,只是牽強罷了。傅驚霜也沒注意,蹲下在書桌中找尋什麼。謝殊只以為她有事要派自已去辦,便側身站著,等著她說話。

“這個給你,月前見你同那些侍衛們習武,只是習武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跟隨我身邊的血雨腥風不會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扇子是暗器,平日裡不離手作配飾也是極好的。”傅驚霜握緊扇柄的手,緩緩鬆開,還是遞給了他。

男女之間,親手製貼身物件可以說是私相授受的定情信物了。這也就是她做好了一直沒有給謝殊的原因。只是今日,便以他投誠的藉口,給他吧。

謝殊看著這熟悉的玉料,這便是那日兩人一同挑選的,原來這麼些日子,傅驚霜親手雕刻打磨的,只屬於他。

心彷彿被泡在溫水中有些輕盈的滿足感。原來並沒有所謂的心上人,這個本就是給他的。謝殊小心翼翼地接過扇子,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他輕輕撫摸著扇面,感受著傅驚霜的心意,往日的猜忌,拈酸,一瞬間化為了泡沫。

“多謝將軍。”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喜悅。“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傅驚霜微微點頭,心中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她轉過身,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

“以後,你便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們一同面對......”。

謝殊頷首,指尖摩挲著光滑的玉柄,罷了,她心有所覺亦作不解。那又何妨呢?他既然猜到了她如過獨木,他便會一直在她身後。如若這獨木不能承載她,他便替她過。

林宅

“爹!!!你告訴我嘛!!昨日那個男子!”林夕從昨日便一直黏著林員外,林員外也有些乏了。

“爹不知道!!你也莫要再問了!如今當務之急是攀上傅將軍!昨日你不是沒見她的勢!至於那男子,你想也不要想!”林員外也動了肝火,坐在太師椅中一口氣便喝下一盞茶壓壓火氣。

“老爺,夕兒還小嘛,看到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