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旌在父親的誇獎下,摸不著頭腦,但他也不是個傻子,連忙笑著應下了。私下叫人去查,得到的結果卻讓人震驚,這打油詩不是他做的啊,還有馮鈺竟然被押走了?這官府也不是他買通的啊!但是他在父親面前都認下了,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擔下了。

可是現在他不能與父親說,否則他會失去父親的信任。更何況上次那老婦之事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見傅驚霜。

這些天的日子,可真是快活又累心啊。他如此想著。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宅院門口,裡面的虛影顫抖著想要逃避。李旌卻反鎖了門,不久便伴隨女人慘烈的求饒。

傅府

“將軍,那老婦醒了。”秋荷湊近她耳邊小聲的說。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傅驚霜來到老婦的房間,看到她驚恐地看著自已。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傅驚霜平靜地說。

老婦顫抖著聲音說:“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她竟然不提女兒的一句了。

傅驚霜眼神一冷:“你別裝了,是誰驅使你到我馬車前的?”

老婦低頭不語。

傅驚霜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如果你不說,我就用這把匕首劃開你的喉嚨。”

老婦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跪了下來,開口道:“大人!老身不知道啊!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身一直跑,他們一直追殺!不知為何衝撞了您!所以才想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一邊說著,渾濁的雙目泛紅,淚水成串似的掉落。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可憐的老婦罷了。

“好,我知道了。你在此安心養傷吧,且記住你今日的話,你的孩子能不能救出來,全看你自已了。”傅驚霜收起匕首。

老婦如釋重負,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

“讓廚房做些補品吧,將養著,她還有用。”秋荷卻明白自家將軍還是動了些惻隱之心。否則吊著口氣就成了,何必如此。

看著傅驚霜離開的背影,她將老婦扶起來。“您也別怨我家將軍如此逼問,您當時將人帶到車隊時,死的差點就是我們了。所以將軍懷疑您很正常。更何況將軍向來是百發百中的,如今您還活著,亦是她手下留情。別看她如此冰冷,您好生養著,!過不了多久便可見到您女兒了。”老婦聽著這話,才定下心來,回過神,對著大門便叩拜。

“守一?今日休沐?”秋荷看著無聲無息站在大門口側邊的高瘦身影,奇怪的問著。

“不是,來與你告別。替將軍辦事,得出去。可能會很久。”秋荷奇怪的看著他,與她說這個做什麼?替將軍辦事這不是很平常嗎。

“這是?”

守一將手中的髮簪給她,這是一支極為漂亮的桃花玉簪,通體都是櫻白,點綴的桃花可愛極了。“看到覺得適合你就買了。”他笑容苦澀。

秋荷本想說髮簪是定情之物,見他面色不對,也不再言語,守一本就不是大周人,他們也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她先收起來吧,接過髮簪。守一笑了,告辭了。

秋荷回房中小心翼翼的將髮簪收在盒子裡。

傅驚霜回到房間,拿出筆墨寫信,她人雖在盛棠,可涼州城的訊息,她卻不能不知,信鴿放飛。

她撫摸著大拇指的玉扳指,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旁人說能夠辟邪保平安。實際上這才是傅家真正的兵符,那玉璽不過是個笑話。

她輕輕地撫摸著扳指,心中思緒萬千。如今局勢被她攪和越來越複雜,守一也被她派出去找那位好友了,如今身邊可用之人確實不多。她不知道這算計自已還用多久。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傅驚霜警惕地抬起頭,撫摸上了左手腕的袖弩。

門口輕微的踱步聲停頓,隨即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