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霜一大清早便給盛棠世家,以及富戶都下了請帖,這些人精早就聽聞了她的到來,一下馬車便是快刀斬亂麻的除掉了馮家,前些日子想攀關係都攀不上。如今拜帖更是搶著拿。生怕讓自已的死對頭快上一步。

可忽如其來的沈凌雲,也在這時給各大世家下了帖子,這下可是兩難了。傅驚霜的勢力是有目共睹的,可這位沈郡主的身份高貴,且不說如今她才是盛棠主查官。

傅府

“將軍!!她都騎頭上了!!”京城貴胄誰下帖子不是看黃道吉日避同行的。好生欺人太甚!“您瞧!帖子都下到咱們這來了!”

“哦?既然她這麼趕著,我也不強求了,就對外通傳,本將軍抱恙。諸位也不必來了。”傅驚霜毫不在意,傅驚霜轉身回房,喚來侍女:“讓廚房做些吃食,送到我房中。”

而另一邊,收到傅驚霜帖子的各大家族們紛紛犯了難。去赴宴吧,怕得罪了沈凌雲;不去赴宴吧,又怕傅驚霜怪罪下來。最終,他們決定派一些年輕的子弟去參加傅驚霜的宴會,而家族中的長輩則去參加沈凌雲的宴會。可不想還來不及回信說去否,傅驚霜說不辦便不辦了??

慢些的人,便不由得猜出一些別的意思。莫非是已經將未回帖的人記下了?!!得罪她了?!還是說她也要對沈凌雲避讓幾分??

這場宴會才開始,眾人便都覺得心中擂鼓不斷。

傅府

傅驚霜在暗格中拿出書信,這是她在京城中的眼線探查到的訊息。她既然說會替謝殊查明當年真相,為他沉冤昭雪就自然不會食言。

厚厚的一封信件將謝殊的過往寫的極其詳細。《清河縣先縣令病逝,後朝廷探花謝敏之繼任,與其夫人生有一子名謝殊。抄家後誤打誤撞替死,此後謝殊隨乳母生活過一段時間,乳母未奉職後卷錢逃跑,最後死於情夫之手。謝殊流落成乞兒,一老乞丐照顧有加,然時運不濟橫死街頭。投報案子無門,流落南風館。》傅驚霜皺著眉毛看完嘆了口氣,難怪當時看到謝殊時骨瘦如柴。現在雖然將養的不錯,君子之風四字在他身上彷彿渾然天成。

可他不笑時,眉眼中的陰鬱傅驚霜也看的明白。

她繼續往下看,暗探寫到:“屬下最後從謝殊的父親謝敏之入手,查當年的案子是否有內情,屬下來到了清河縣。暗中打聽過一番,得知謝敏之在任期間確實是個清官,深得百姓愛戴。陵安王與他也曾是至交好友,二人趣味相投。後來陵安王死於南塘,謝敏之還遠赴他鄉為他悼念。然而,就在屬下準備進一步調查時,線索到此終結了。所有的證據憑空消失了。將軍,能有如此能力做下此事的…屬下不敢妄言。”

傅驚霜從來不懷疑姜劭,姜劭曾是姜府的庶子,當年科考也不錯,點了名進的刑部。也不知發生了何事,與家中斷絕了關係。一聲不吭做了朝廷的暗探,可這人卻是她父親培養的。

她兒時也曾好奇過問父親,為何他要與家中斷絕關係?雖說他性格冷硬,可不至於被驅逐出府吧?

傅鴻宵面色古怪,乾咳了一聲,“他人私事莫要多問,有朝一日他若自已告訴你了你便也知道了。”

傅驚霜收起思緒,往下看,這是最後一張信紙,很舊,蠟黃紙張邊緣被磨出了毛邊,可上面的字卻大氣磅礴頗有大家風範。

《信上寫道:“吾兒見字如晤,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應當在奶孃的幫襯下活下來了,已過去多年。有些事,為父本想爛在肚子裡,帶到棺材裡去,但恐你報仇心切,被奸人利用,故留此書,望你珍重。官場黑暗,牽一髮而動全身。南塘水寇兇惡,可擋不住有些人更為歹毒的心啊!為父無意害人,與陵安王也不過是一知已,卻遭人算計,謝家滿門百十口,皆成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可為父還未曾看到你及冠,未看到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