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門口

“今日有勞徐知州協同審問了。”謝殊出來送徐知州。

“不敢不敢,此時下官卻也牽扯其中。傅將軍已然給足了老夫面子。”徐知州有些汗顏。

“只是今日審查之事還請蒲大人須要透露下官來過,以保下官顏面啊!”他懇求的拉著謝殊的手,卻不動聲色的在謝殊手心寫了個四。

謝殊瞳孔一震,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讓人安排徐知州安置。

衙門

“運氣不錯,兩位活了下來。想來是耳目清明的,今日就這樣吧。”聽到傅將驚霜這麼說,那兩個盜匪瞬間鬆了口氣,癱軟在地。

他們恐怕這一生也無法忘記今日這場面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被處刑,嘴硬的被削成了片。

甚至還喪心病狂的說將他們剁成肉餡包成包子賞給他們吃。這女人簡直是令人髮指的可怖。

傅府

“你覺得我今日做法殘忍嗎?”傅驚霜問他。

“我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審問場面。”謝殊如實說。“可這處刑,他們受得。”

傅驚霜又問:“為何”。

“那日在破廟中死去的災民所受的虐殺,那老叟押鏢車的兒子,還有那多的數不清的人死在他們手中。”謝殊目光銳利“今日處刑,正好。”

“只是今日算屈打成招,是否會讓人抓到你的把柄?”

傅驚霜不甚在意搖頭,“不差這一本了。”忽然扭頭看著他,促狹的笑了,“今日陛下召沈凌雲回京,是你乾的吧。”

“是我,她在這總歸影響到你。”謝殊跟著傅驚鴻在府中閒逛著。

“只是她回去,對我們也有些好處。徐知州告訴我,這群盜匪背後之人恐怕是…”謝殊牽著傅驚霜的手,在她手心寫下四。

“他從未下過江南,他的手能伸這麼長。可真厲害。”聽著傅驚霜略帶些嘲諷的意味,謝殊也思索起來。

“四皇子從未下過江南,那必然有中間牽線人。這人既不是徐知州,那又是誰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傅驚霜指了指天。謝殊心中一跳,又彷彿猜到了一般瞬間歸於平靜。

可是如果是陛下的人?!!!可他為何縱容那人行使這群盜匪??當今天子莫非是有把柄被抓住了不成?

還是有人在用陛下的名義做事?

只有這兩種可能。謝殊和傅驚霜對視一眼,兩人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猜忌。

“祠堂?”謝殊跟著傅驚霜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門堂口。

“我與你說過的,拜過祠堂你便是我們傅家的姑爺了。不想拜也來不及了,你在我梨樹旁,連茉莉都種上了,新姑爺。”傅驚霜眸中笑意盈盈。

謝殊胸膛一片滾燙,他忍住眼眶的灼熱感說:“你可願意,此生與我共度?”

“自然,你在我梨樹旁種下茉莉,莫非以為我是武將便不懂其中意思了?茉莉,送君茉莉,請君莫離。”傅驚霜依舊是笑著的。如同春日化雪一般,叫人心裡溫暖。

傅驚霜主動拉住謝殊的手,“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二人”一同走進了祠堂。兩人並肩而立,在祖宗牌位前焚香跪拜。

“想來這麼多年,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應有盡有。只是我也不可虧待於你,我將我府中所有書籍,孤本,地契,以及皇上這些年的賞賜都做成冊子給你。”

傅驚霜微微側過頭,凝視著謝殊。“你可真是下血本了,不過是我娶你。我竟忘了給你聘禮。”她恍然大悟一般,摘下大拇指的扳指戴在謝殊手上。

謝殊本是聽著有些好笑,他無所謂是嫁或是娶,能同她在一起就很好。只是這扳指!謝殊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嫌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