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突襲,雖然火藥重傷了傅驚鴻,卻沒能殺了傅驚霜。反倒打草驚蛇讓她遊刃有餘的安撫下來,大遼是極為憤怒的,可絲毫無用!

但他們卻不知,傅驚霜不但審訊俘虜,甚至在人面前遊刃有餘的安排完一切後。便在帳中當著傅恆的面,嘔了一大口血,不知死活的昏厥過去。

醫女檢查時才發現,原來她的後背早已被炸藥波及的血肉模糊。

而雁國卻在此時越過了所有國,第一次次向大遼丟擲了橄欖枝。

而一日前,傅驚霜審訊出的這個訊息,實在是讓傅恆覺得覺得有趣極了,四皇子的攻勢真能迅猛到讓雁國無力抵抗嗎?

雁國雖全年多雨季,可水草豐茂,一年近三熟的糧草便能支撐軍隊補給。況且雁國並不缺乏鐵礦,軍械從不落後。

讓他們如此輕易同大遼結盟,必然是朝著大月去的。大月與大周乃是唇亡齒寒,若是朝著吞併大月,那麼大周必然出手。可如今大周糧草已然是告急了。

傅恆在次書信一封,在次命人百里加急送往二皇子府。與此同時私下命人將跟隨傅驚霜回京的那位神秘的毒醫也一併請了過來。

而遠在天邊的二皇子看著手中的信,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他涼州與京城相隔如此遠,快馬加鞭仍舊需要數十日。

此時信送到他手中,訊息確是十日前的訊息了。大遼反水他設想過,可是如此迅猛便反撲,且夜襲直攻涼州城讓人不設防確是頭一遭。

謝殊看著二皇子的臉色問,“可是將軍的信?涼州有變”?

二皇子猶豫一會,終究還是給他看了。信中雖然寫的極為簡潔,戰事也是寥寥幾筆帶過,可誰都明白其中的驚險。

謝殊看的幾乎有些心驚肉跳了,他如何能夠不擔心?如果不是他一直留意二皇子這,是不是他一直不會知道訊息?!

二皇子見那斥候面色怪異,似乎還有事。“有什麼話直說。”

斥候拿不定主意,看向二位大人的銳利目光最終還是拿出了虎符與另外兩封信。

二皇子看到虎符幾乎有些站不住了,謝殊面色也實在算不上好看。

“大遼突然的襲擊必然是有了更大的利益,涼州是他們數十年不曾啃下的硬骨頭。而這次議和便是想慢慢的蠶食。”謝殊分析著。

“如今忽然放棄原先的和談,向來是因為皇帝那猶豫不定的聖旨與朝臣們的彈劾。所以讓他們動了歪心思。”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可究竟是什麼讓他們放棄了原先的計劃,改成了夜襲強攻?這個利,究竟是何物?”二皇子的想法明顯與他一樣。

二皇子看著信封的字句心中多了分憂心。將虎符與信封收好,如今涼州並無戰敗或失守的訊息,他不能將這個給皇帝。

謝殊一眼便瞧見了符策親啟的信件,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峻。

連二皇子也有些好奇,信中究竟寫了什麼,讓這平日幾乎都是假笑的人如此喜形於色?

可謝殊卻直接將信收進袖中,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或許是該廣積糧了。”

二皇子看著他,不明白信中究竟寫了什麼讓他如此失態。廣積糧後可就是高築牆,緩稱王。他雖有此意,可在此之前他並未聽到任何謝殊的投誠。

他雖然知道他是傅驚鴻的人,可即使是夫妻又如何?夫妻也不一定同心。“本王為何信你?”

謝殊將衣袖往上捋,伸出了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戴著的翡翠玉扳指格外惹眼。這個玉扳指水頭極好,饒是見了不少好貨色的二皇子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可這一細看,他便看出了苗頭。傅家的家徽,這才是真正能夠號令傅家軍隊的物件!而往上傳遞的虎符,不過只是一個皇家面子的物件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