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霜面色更為冷峻,彷彿化不開的冰,叫人膽寒。“為何吊死”

“沒吃的了,祖父就吃觀音土,然後啊…”那小姑娘淚流不止,不知多久沒有進食,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旁人家中為何也沒有老人。”傅驚霜手緊握成拳,看著城中蕭條冷落。她才離開幾個月!

“老人不想費口糧……。”隨行軍說完也有些哽咽。

涼州城本就因為戰亂,城中多為老弱婦孺,五六戶一子。直到最後男兵越來越少,家中妻女也成了兵。

可說城中老人為了省下口糧,了結了自已,這得是死了多少人!如何叫人不能夠痛心!

“我安排人運來的第一批物資沒有分下去?”傅驚霜問身旁的隨行軍。

“分了,在城中支起了粥鋪。朝廷以國庫空虛便斷了這一次賑災。”隨行軍面上也是憤恨不止。

“物資給了四皇子?”傅驚霜雖是問,可心中卻有了答案。

“是。”

“呵,如此可笑”。這就是她們傅家守護的大周,擁護的昏君。

姜劭拿著一面巨大的大周戰旗,“如今朝中大臣貪汙!天子昏庸!說著朝中國庫空虛!可他卻還在大肆修建廟宇!以金石為那些不開眼的神佛塑身!今日我便在次為大家請願!”

姜劭劃破拇指,將手手印按在戰旗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今陛下欠我們一份罪已書!”

人群激憤不已,紛紛上去按下自已的血印。傅家軍暗中打量傅驚霜的面色,卻見她不為所動。彷彿任意姜劭做什麼她都不會制止。

盛京

傅驚霜眼神冰冷,她深知此時的周朝已病入膏肓,單憑一份罪已詔並不能改變什麼。

她轉身對傅家軍下達命令:“派人保護好姜劭,確保他的安全。”

她看向破敗的涼州城,心中複雜。

二皇子府

“你每日都要來某這沏壺茶,卻並不與某洽談。”二皇子看著每日都要來他府中小坐一會的謝殊有些看不透他。

“閒來無事罷了,左右在朝中不受待見,來二皇子這討杯茶喝。”謝殊的話,二皇子確是不信的。

且不說他如今名聲在清流學子中如日中天,就他編纂的大周治就足以讓他撼動整個大周。

身旁的官員只怕討好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如他所說一般。

如此有能力之人,他當然希望可以招攬他。事實上在朝中其他人看來,謝殊已經是他這邊的人了。

可是事實上就是,他也看不透。

姜劭在傅家軍的保護下回到盛京,結合了二皇子朝堂內部展開的調查,揪出那些貪汙的大臣。

謝殊聽著二人的談話,並不避嫌,這些名字可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

姜劭與二皇子說完之後,彷彿才注意到他一般。二皇子知道他許久未回京,和他介紹起謝殊。

卻不想他聽完二皇子的話,愣了一下,呆呆的喊了一句:“姑爺?”

饒是二皇子見過不少大場面,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姜劭是傅驚霜的人,他是知道的。能夠讓他叫姑爺的??!

謝殊看著姜劭木楞的樣子,從袖中拿出一袋草藥糖給他,姜劭疑惑的接了過來,卻聽謝殊笑著說:“喜糖”

姜劭險些拿不住。二皇子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原來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所以你每日來某這是為了聽她的訊息?”二皇子挑眉看著他。

謝殊不置可否,二皇子就更為疑惑了,“你們從未信件往來?”

“二皇子殿下與嫻妃娘娘也從不信件往來。”謝殊絲毫沒掩蓋他言語的鋒利。準確說,他本就是如此的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