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剛行至太樂府便有人親熱的迎了上來,是跟隨湘怡君的其中一位侍女,謝殊記得她。這位侍女忽然面色一沉“你這傷?”莫不是有人在打她家主子的臉?打狗也得看主人!

謝殊將來龍去脈緩緩道完。:“是蒲柳太不討喜了,勞煩這位姐姐憂心了。”侍女笑呵呵的給他帶路。:“我瞧你是個不錯的,提醒你,待會收拾完再來面見主子,主子這會正訓著弟子呢。”言下之意謝殊心領了。

“主子,人來了,這會正收拾著。只是…”。侍女恭恭敬敬的垂首回話正打著腹稿。湘怡君此時正一肚子火,抬眸:“要說便說!”侍女撲通一聲跪下又重複了一遍謝殊的話。

“哦?你是說是一位白衣素縞的女子幫了他?”湘怡君自然不會懷疑她是否有添油加醋,世家貼身的侍女向來謹言慎行,都是調教過的任何原話都是一字一句的複述。

“是的,主人。”湘怡君這會氣消了,笑了。這京城如今戴孝且衣著華貴的女子除了她傅驚霜還有誰!她正愁怎麼和這位搭上線呢,這小子真是福星。

“你去庫房挑幾物件送到傅府!”侍女剛退下兩步,“等一下,我寫封帖子你一齊帶去。”侍女退至一旁垂頭等待。

傅府

秋荷聽到門房通傳太樂府,她仔細的整理身上衣著生怕讓旁的瞧出一點不合禮數辱沒傅府:“這位女郎我家將軍正在書房稍後過來,請隨我先去大堂坐坐吧。”侍女連連推辭。

“我替我家女君跑一趟的差事,當不得。這些是我家女君讓轉交給將軍的,她說多謝將軍仗義出手保護了我府中門客,這些是她的一點心意答謝將軍,如若將軍不嫌棄,過幾日設宴請將軍光臨府宅小酌幾杯。”兩人言語間又推說著了客套話。

“我略備薄酒,就寒舍小酌,廿九欲做一東道,薄酒無味,以樂添香,以舞作樂 ,幸甚幸甚。”傅驚霜接過帖子緩緩地念完,“速度真快。”秋荷不以為意。

“將軍可是香餑餑,這些人誰不想和您搭上線,左相和右相帖子都下爛了您都不為所動的。”她如今聽著好聽聖上憐惜允她手持兵符京城養傷,實際上是軟禁。不拿走兵符也是因為狗皇帝知道拿走了沒用,這些兵將只聽傅家號令,而且他需要傅驚霜牽制兩相。

“好了,幫我告訴湘怡君,我會去的。”秋荷領命離去。

她現在正是戴孝期不能進朝聽政,且被皇帝刻意迴避,她必須想辦法重新讓皇帝用她,希望湘怡君不會讓她失望。

“皇上~再吃一顆嘛!”嘉貴妃白膩柔軟的指尖銜起一顆飽滿的葡萄就往皇帝嘴角湊過去。

皇帝狹促的笑了,吃了葡萄,隨後將葡萄子哺給嘉貴妃。嘉貴妃本就嬌豔此時雙頰緋紅,輕巧的捶著皇帝的胸口。“陛下真討厭~。呀!”嘉貴妃直接被抱起。

“這就討厭了?待會還有愛妃更討厭的。”皇帝揶揄道。

一通翻雲覆雨,皇帝累了,嘉貴妃垂下眸子掩蓋不滿。皇帝起身沐浴,“皇上~臣妾先收拾一下。”坐在溫泉池子裡,皇帝想著他早已不再年輕,身邊的人個個都想拉他下位。德公公低著頭:“萬歲爺,可是乏了?”皇帝搖搖頭直唸叨朕老了。“萬歲爺不老,龍虎精神著呢,只是政務太多讓您累著了。萬歲爺也要注意著自個休息,殿下們都會很擔心您的…。

“擔心朕?呵,是擔心朕的皇位吧。罷了,也許是真累著了,讓太醫院調養幾副安神的…。”皇帝嘲諷道。

”哎呀!老奴怎麼給忘了!二殿下之前給您賀壽不是送了一匣子丹藥!說是特意去東州島給你求的!”皇帝想著了,之前老二犯蠢,又自作主張。差點讓傅家那丫頭髮現端倪,便被他派去東州小國平定水災了。算了,蠢是蠢了點,還算有點孝心。

“試過了嗎”。皇帝狐疑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