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狀態很不好,身體狀況也不好,幾下就被祁斯寧按住了,然後她就開始嚎啕大哭,祁斯寧心疼地抱住她:“哭吧哭吧,夏夏,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的人生完了……我的人生沒有指望了……我……又欠他一條命。”
祁斯寧也滿臉淚痕,不知道如何安慰鍾離夏,只能抱著她。
後來等她身體狀況好轉了一些,醫生也批准家屬可以每天進病房看一會兒俢晉南。
鍾離夏換上無菌服和配套的鞋帽,看著俢晉南躺在病床上,沒有了平日的凌厲,整個人溫柔了很多。
最近鍾離夏也是安靜的可怕,祁斯寧甚至覺得這份安靜有些詭異了。
自從她醒了之後,也沒有嚷嚷著要去看她的心尖尖寶貝阿恕,只是問了一句阿恕有沒有受傷,祁斯寧告訴她,阿恕安然無恙,就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然後她點點頭,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每天的日常就是發呆和看俢晉南,晚上有時候她就會想要致幻劑,醫生護士通力配合,祁斯寧也在一旁勸解她,讓她挺過去,鍾離夏還是沉默地點點頭,就真的生生地挺過去,每次都是渾身抽搐、滿頭大汗,但她就像靈魂已經抽離了肉體,對自己特別狠。
幾次往復,鍾離夏幾乎擺脫完全拜託了對致幻劑的依賴,連醫生都連連佩服她的意志。
但俢晉南就是一直不醒,醫生說他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的腦供血不足,昏迷倒也是正常現象,但如果昏迷時間還在一直持續,那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了。
鍾離夏聽的心一揪,傅惜時趕緊安慰她:“俢晉南福大命大沒事兒的。你現在要趕緊養好自己的身體,如果俢晉南醒了,發現你倒下了不在他身邊,他又會發脾氣了。”
鍾離夏自嘲一笑:“他……還會繼續報復我吧,我背叛了他。還又欠他了一條命。”
“他這個人,渾嘴硬身上下嘴最硬,其實……他愛你。”傅惜時說。
鍾離夏聽了這話,開始是微笑,然後笑著笑著就淚如雨下,哭得幾乎抽搐,連傅惜時這個歷經過腥風血雨的人看了都有所不忍。
“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傅惜時聽鍾反覆離夏嘴裡反反覆覆地一直說著這句話。
“為什麼啊?你們一起經歷過這麼多,又心裡還有對方,放下過去好好生活不可以嗎?”
鍾離夏聽到這句話,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