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俢晉南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這麼“任性”,不計後果。
他沒有完成最後的臨門一腳,而是撂下了滿座的賓朋,各界政要,眾目睽睽之下和傅惜時以及封崢離開了,留下了一個大爛攤子給Sudan和Alice收拾。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機場。
Sudan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後面的車正在窮追不捨,Sudan派出的加長悍馬車隊幾次試圖把他們逼停,甚至直接要光天化日之下衝撞他們,幸好傅惜時年輕的時候混跡賽車場,車技了得,幾次都化險為夷。
他又一次甩開後車的圍追堵截後,抽出手機打電話:“怎麼還沒到?!”已經出離憤怒了。
原來是傅惜時對這次婚禮總覺得隱隱的不安,所以也調派了以前的舊部埋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沒想到還真給他猜著了,用上了!
傅惜時的“援兵”不久之後到達,掩護他們一路前行,留下幾輛和悍馬車隊周旋,悍馬對陣路虎和蘭德酷路澤,可以頂一頂。
沒想到剛到機場,俢晉南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他以為是Sudan的,直接掛掉了。
沒多一會兒,一條資訊過來了:“鍾離夏母子在我手裡,還有祁斯寧。”
俢晉南看了傅惜時一眼,把電話直接回撥了過去——
是修樺的聲音!“晉南,你訂婚宴這麼大事兒都不告訴爸爸,爸爸有點挑理了啊。”修樺的語氣裡竟真摻著點委屈和抱怨。
“你要幹什麼?”俢晉南咬著牙問,他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現在在趕回國的路上了吧?在機場?聽說Sudan氣瘋了。”修樺閒適的聲音從電話裡再度傳來。
“你究竟要幹什麼?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我說是鍾離夏主動來找我的,你信嗎?”修樺問。
“我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俢晉南的耐心耗盡,這句話她反反覆覆地問了好幾遍了已經。
“心疼了?”
俢晉南換了問法:“我怎麼確信你說的是真的?”他其實不懷疑,修樺真的會這麼做。
電話那邊一時沒了聲音,沒一會兒,電話那邊又傳來了聲音:“爸爸!爸爸!我要爸爸!”阿恕哭喊著。
“怎麼辦?夏夏不肯開口,她估計現在對你心中有愧吧?畢竟她偷了你的隨身碟,想要和我合作,讓我把你打到徹底無翻身之力,然後她就自由了。”
“你放屁!”俢晉南直接爆了粗口。
但修樺顯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這個親生兒子,恨不得要食其肉剝其筋。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也要理解夏夏的心情。
畢竟她知道你今天要訂婚,要把她和阿恕置於見不得光的情婦和私生子的位置。”
頓了一下,修樺補充道:“早就知道了。你們倆這個無間道玩得還可以。你事先不知道吧?”
“什麼?!”修晉南一臉不敢置信,不過他現在沒功夫關注這個了:“我他媽的問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敢動他們一下試試!”俢晉南猩紅著眼睛咆哮,嚇了周圍的人群一跳,但他無視周遭的目光,瞪了回去,沒人再敢往他這邊看熱鬧了。
“這樣,你先搭飛機回來,到時候我們再聯絡。”說完,修樺掛了電話。
俢晉南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恨不得把手機摔出八丈遠。
他一掛電話,傅惜時和封崢趕忙上前詢問:“怎麼了?”
俢晉南翻新地捏了捏鼻樑,把襯衫上的領結煩躁地扯了下來,解開了兩顆襯衫釦子:“鍾離夏和阿恕被修樺抓走了。”
“什麼?!”傅惜時和封崢同時感到驚訝,修樺看來是被俢晉南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