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夏回答。
“你羨慕了是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鍾離夏小心翼翼地說。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當初我可沒逼著你自斷手筋。”這是他在那件事之後第一次主動提起這個本以為是禁忌的話題。
鍾離夏沒再回應,低頭吃著飯。
“戳到痛點了?”俢晉南好像鐵了心和她過不去一樣。
“嗯。”她沒虛偽地說沒有。
“你自找的。”修晉南說完就放下碗筷進了書房。
不愉快的話題戛然而止。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和修晉南興致勃勃地提起修雲北,都會惹他不高興。她也不打算多想,畢竟修晉南現在的心思猶如海底針。
修晉南半夜的飛機去國外出差,讓鍾離夏給他收拾行李,保守估計一個月左右才會回來。讓她有事聯絡他助理鄭楊。
鍾離夏聽了這個訊息,有種鬆口氣的表情,又讓修總不爽了!他走的時候,是摔門而出的。
修晉南這次出長差,是去拜訪之前被白松曜撬走的大客戶,董事會都盯著這次出差的結果呢。
他父親修樺也不表態,就冷眼旁觀。這麼冰冷的父子之情,也屬罕見了。
出發的路上修晉南就開始煩躁了,他不在的一個月,鍾離夏一個人在家別搞出什麼么蛾子,真想把她一起帶去。但是礙於周圍都是董事會那幫老狐狸的眼線,不好這麼做。
所以他只有把得力助手鄭楊留下,以便鍾離夏有什麼不時之需。但他剛才那麼一筆帶過地提了這事兒,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get到,是任何事兒,大事兒小事兒都可以找鄭楊。
他還是不放心,直接給鄭楊打了電話。囑咐他一定要留意鍾離夏日常的動向,出現得巧妙一點。每天吃了什麼,幹了什麼,見了什麼人之類的,細緻一點,和他仔細彙報。
鄭楊心說,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監視嗎?老闆你直接讓我住你們家得了,要麼在你家裡安個攝像頭、在夫人身上放個追蹤器,不然他以什麼理由每天“巧妙”地出現在她面前啊?
但鄭楊不敢這麼說,只是沉穩地說了句:“好的,修總您放心。”掛了電話又開始頭大。
鄭楊確實“不辱使命”,每天以各種理由在到鍾離夏面前晃。不是送關心早餐,就是來給她充當司機,要麼就是陪她聊天解悶。
他和她之間,有什麼可聊的?尬聊嗎?
鍾離夏最後真是忍不住了:“俢晉南給你的命令是什麼?24小時監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