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將整個江州市籠罩其間,枯黃的枝葉也挨不住暴雨襲擊,落在了地上,虞瓷腳踩上去時,還能聽見清脆的響聲。

虞瓷穿著單薄的毛衣,走在路上。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也有這麼猛烈的寒雨,彷彿是刻意在為姜應許出氣。

虞瓷體質不好,當她覺得心臟不舒服的時候,一般不是要馬上昏過去,便是再過一會要昏過去。

皙白的手掌捂在胸口,她剛在猶豫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躲雨,一輛車就堪堪停在了她身邊。

虞瓷回過頭去看,姜應許握著方向盤,臉上是一貫的清潤,眼神有些許冷漠。

虞瓷頭髮緊緊貼著面龐,渾身溼漉漉的,像個被拋棄的可憐人。

卻不知,淋著雨的人,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

姜應許的手從方向盤上收回,拎了雨傘開門下車,遮住了她,一言不發將她塞入副駕駛。

虞瓷上了車,髮絲、下巴、身上的衣服不斷滴著水,沒一會兒,車座位也被淌溼了,虞瓷還打了好幾個噴嚏。

姜應許怕她生病,就近找了個高階的酒店,辦理了入住,酒店有幫洗服務,姜應許讓虞瓷洗個澡,把溼衣服脫下來交給酒店服務員。

浴室裡,虞瓷當著著他的面,脫掉了衣服,姜應許立刻背過身去,不去看她。

虞瓷脫了衣服,卻沒有馬上洗,她走到姜應許面前,抱住了他,兩隻白嫩溼透的小腳踩在他鞋面:“我頭髮溼了,好難洗啊。”

姜應許僵著身子,過了一會,才低頭看她,對上她純淨的黑眼珠,雪白皎潔的身體。

她總是這樣,在肆無忌憚傷害了他後,又不知輕重糾纏他,一股無力湧上心頭。

他沒用什麼力,輕易掙脫她,沙啞地說:“頭髮別洗了,吹乾就可以,你去衝個澡。好了之後,在房間等兩個小時,衣服就會送來。”

他彎腰撿起衣服褲子,把內褲內衣留在了浴室檯面:“貼身衣物你自己手洗一下,外面有一次性的可以穿。”

說完,他就將疊好的溼衣服捧著,要離開。

虞瓷被他推開後,定定站在原地看他的一舉一動,在他要離開時,說了一句:“你要走了嗎?”

姜應許:“上班要遲到了。”

水珠沿著她光滑肌膚往下滑,室內緊閉,但虞瓷還是感到有些冷,雙手抱著手臂,擠出的飽滿弧度愈發誘人。

她低著頭,眼淚像指縫流淌的水,一滴滴滑落,“你走吧,你一走,我就隨便找個人。”

話落下良久,姜應許遲遲邁不開腿,又過了好一會,房間靜得針落可聞,唯有雨水敲打玻璃的噼裡啪啦。

“你還要我怎樣,你究竟還要我怎麼樣?”姜應許把衣服丟在地上,轉身欺近她。

將她整個人抵在了洗臉檯面,一米八多的身高,虞瓷被他完完全全籠罩住。

姜應許的理智、剋制被一股憤怒的情緒壓制,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

他單手抓住虞瓷的兩隻手手腕壓向鏡子,俯身低頭,狠狠吻住了她,親吻不復以往溫柔的力道。

他就像一頭撕咬獵物的野獸,用力的纏著虞瓷的舌頭,牙齒沒收住力,咬破了虞瓷的舌尖,血腥味頃刻間蔓延雙方的口腔。

虞瓷舌根發痛,她掙扎著,像撲騰的金絲雀,眼淚起初是博同情信手拈來,這會卻是因為疼痛,而真實從眼眶滑落。

姜應許看她落淚,心裡好受了一些些,他痛,卻不想過分傷害她。

他嘴唇往下,親在了她下巴,輕輕啄著:“你說,你要怎麼樣。”

虞瓷雙手依舊被他扣著,她抿了抿紅腫的嘴唇,嗓音是哭泣後的軟糯:“我們分手了,不該打個分手炮嗎?”

姜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