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許第二天休息,他起得很早,拎著蛋糕回了家。
溫素心剛送走丈夫,折身回屋的小路走一半,聽見汽車聲音,以為丈夫是遺落了什麼東西折返,回過頭才發現是兒子。
她站定,等他停車,十月份的天氣轉涼,晨風吹拂,帶來絲絲涼意,溫素心抱著手臂搓了搓,看姜應許下車還拎了個蛋糕,不禁搖了搖頭:“一大早,你又拎回個蛋糕,給誰當早餐啊。”
“有人沒吃著,再放下去浪費了。”姜應許如實回答。
溫素心倒是笑了:“感情我們是得了人家的便宜。”
母親調侃意味太明顯,姜應許連忙塞在她手上,快步進了屋。
“唉,我話還沒說完呢,二叔在,剛準備給你打電話,說找你有事——”
姜應許人已進了屋。
走得這樣快,溫素心只好歇聲。
姜應許進屋換了鞋走向餐廳,看見只有過年那幾天才能見著人影的二叔竟然在家裡陪老爺子老太太吃早餐。
他走進餐廳,打了個招呼:“爺爺奶奶,二叔。”
姜臨點了點頭,給老太太夾了幾筷子嫩姜:“吃早飯了嗎?”
姜應許說:“沒。”
姜臨常年皺眉,額間三道褶皺像二郎神的第三隻眼,他看著姜應許去盛粥拿筷子,想說什麼,但顧忌在場還有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終是先陪著老人吃完早餐。
…………
待兩個老人家去後院消食散步,姜應許主動替姜臨泡了杯茶,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二叔,你是不是找我有事?”用餐時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回。
姜臨揉了揉太陽穴,“你最近要注意點,警惕點。”
“怎麼了?”
“昨天發生了一起綁架案,被綁的兩個女生一個和你同屆,一個大一。”
姜應許震驚:“和我同屆的女生叫尹少萱嗎?”
他反應彷彿早就知道了,姜臨疑惑加深:“你早就知道了?”
姜應許搖搖頭,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姜臨鬆口氣說:“你和沒和她交往?”
在得到姜應許否認的答案後,姜臨才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驀了,又長嘆口氣:“這次綁架案實在太詭異了,對方以與我有仇的名義綁了以為是你女朋友的無辜女生,可為什麼另一個人質的五百萬贖金又不要了,如果已經知道了人質家屬報警,他憤怒之下應該乾脆殺了那個女孩子,可他偏偏什麼都沒做,還替她包紮傷口。”
就彷彿綁匪和人質認識,亦或是和人質的家屬……
虞家……
越猜疑下去,只會越想越不切實際,沒有證據,說什麼都,為時過早。
姜臨晃了晃腦袋,中斷猜測。
姜應許聽姜臨像在理線團一般,不斷地丟擲疑惑,也不敢隨意出聲阻止,還是姜臨看時間不早了,打算回局裡,就起身說再次叮囑:“你近期自己注意著點,有事給我打點。”
在姜臨走到玄關處,姜應許突然道:“二叔,另一個女生叫什麼名字,還好嗎?”
“哦,叫虞瓷,額頭受了點傷,還在醫院。”
姜應許瞳孔急驟收縮,聲音有些不穩:“虞瓷?”
姜臨從他語氣聽出不對勁:“怎麼了?你也認識?”
姜應許手指攥緊,二叔是個多疑的人,他繃住表情,聽見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說:“我們正在交往。”
姜臨有剎那,覺得自己腦細胞不夠用,如果說綁匪綁錯人,絕對不會。
因為從街角的監控來看,綁匪確確實實是衝著尹少萱去的,虞瓷不過是順帶。
“她在天佑醫院。”姜臨走過去拍了拍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