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就這麼捧著高檔食盒去了教室,前腳踏進,後腳鈴聲就響,連橋不顧周遭女生埋怨的目光,朝她招手,又把佔座的東西收回自己座位。

“我去,你不是散步嗎?上哪弄來的這麼高階外賣,不會是哪個追求者給你送的吧。”

虞瓷搖搖頭,不想多解釋。

她把東西推向連橋:“你的了。”

連橋漲紅了臉:“不是、我不要。”

虞瓷說:“沒什麼胃口。”她能在寧以涉面前吃,已經很勉強了。

連橋覷著她臉色,雖然臉是一直蒼白,但能瞧出沒什麼精神,眼睛始終半斂著,一副不想睜開的模樣。

連橋只好拿過來,說:“那我真不跟你客氣了。”

開始上課,連橋也不敢再閒聊。

虞瓷握筆撐著下顎,視線偶爾落在講臺上,面上有幾分漫不經心。

少女坐在教室,膚色雪一樣的白,眉眼烏黑,眼神奇異地專注,講課的年輕男教師眼神幾次三番差點撞進少女璀璨的瞳仁,她彷彿在盯著他看,他慌亂地瞥向別處,定了定心神。

這一幕,落在臺下觀望著他一舉一動的女生眼裡,女生臉色倏然陰沉。

“下面,我想請一位同學幫我翻譯一下這段內容。”年輕男教師,面孔成熟英俊,身材高挑有型,有不少女生心思蠢蠢欲動,舉著手躍躍欲試。

年輕男教師看了名冊,視線落在虞瓷的名字上,這個女生缺了很多堂課,他在第一堂課點名後,此後的每一堂課,僅在腦海便能把名字與女生美貌的面孔對上。

“虞瓷。請起來翻譯一下這段文字。”

連橋怕三天捕魚、兩天曬網的虞瓷不知道答案,悄悄把筆記往她眼皮子底下懟,虞瓷站起來,咬字清晰、有條不紊地說:“翻譯?翻譯成英文嗎?”

“……”

連橋小聲提醒她:“口語翻譯。”

虞瓷搖頭說:“我不會。”

年輕男教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那請你上來,把這段文字用寫的方式翻譯出來。”

虞瓷走上講臺,捏著粉筆,很利落地翻譯出來,不見一絲拖泥帶水,落下最後一個點,她轉身回了座位。

一女生在虞瓷經過時,不輕不重地說:“欲擒故縱,想勾引誰呢,裝婊子立牌坊,真他媽夠賤。”

旁邊的女生聽到了,驚訝地看著說髒話的女生,似是不相信她會有這樣一副面孔,明明平日裡,她待人很友好,宿舍裡,她也像大姐姐一樣照顧人。

虞瓷手裡還留著半截粉筆,聞言駐足,她含笑看著女生,女生被她幽冷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虞瓷把半截粉筆直直戳進女生嘴巴,女生猝不及防被戳了個正著,她連忙一口呸出來,站起來就要打虞瓷,虞瓷輕而易舉扣住她手腕,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班上一片譁然,年輕男教師也立刻上前制止:“怎麼回事?虞瓷你……”

“你的嘴巴很髒,手也挺髒。”虞瓷並不理會其他人,說完就甩手,繼續往座位走。

女生默默流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連橋在虞瓷落座後,悄悄附耳說:“你怎麼好端端往學委嘴巴塞粉筆,她在各任課老師眼裡,人緣很好的,你待會肯定要被輔導員拎去喝茶了。”

連橋看老師走向學委,擔心道,“虞瓷,你會不會被記過處分啊。”

虞瓷事不關己,在坐下後,就拿出了素描本和碳素筆開始畫畫。

課堂既安靜也喧囂,低聲討論聲音像數百隻蜜蜂蜂擁而至,年輕男老師關心了哭泣的女生幾句,隨後叫虞瓷給道歉,坐哭泣女生身邊瞭解情況的女生嘴巴張了又張,卻因為性格內向,膽子小,最後當做什麼也不清楚。

虞瓷被叫到名,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