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許折返咖啡廳,在門口地上一寸一寸尋找,女服務員看見姜應許去而復返很高興,連忙拿起交到前臺的耳釘,跑到門口說:“先生,你是在找這個嗎?”

姜應許微笑著點點頭。

女服務員將小袋子遞給他。

姜應許接過,朝她笑了笑說:“謝謝,就是這個。”

他從錢夾裡摸出五張紅鈔遞給女服務生:“請你們喝咖啡。”

“啊?”女服務生不敢收,姜應許走進店裡,擱在臺面就走了,背影看起來心情很好。

默默關注的女收銀員也呆了,這什麼情況?拒絕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心情有那麼好嗎?

姜應許回到醫院,就接到了物業的電話,稱他的車被人隨意塗鴉,人當場被抓住,是個女孩子。

姜應許請了假趕回,小姑娘穿著寬鬆的毛衣牛仔褲,沾滿了星星點點顏料,手上還握著作案工具,看他的表情是那樣無辜可愛。

“姜先生,你看,你這邊要怎麼處理,我們有監控,隨時可以……”

姜應許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瓷白的小臉沾到的一滴顏料,動作溫柔地像是在擦拭心愛的古物。

兩個保安當場愣在了原地,這一看就是認識啊。

姜應許收好手帕,涵養很好地說:“我女朋友愛鬧了些,給你們添麻煩了。”

“啊?女朋友啊,那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走走走。”

兩人互使眼色,一同離開。

不約而同地想,有錢人真任性,那車大幾百萬買來,放在車庫落灰也就罷了,還讓女朋友當做畫板隨意塗鴉。

保安離開後,虞瓷拉著姜應許指著車說:“好看嗎?”

姜應許看著引擎蓋繁密的花枝,無奈笑了:“好看。”

虞瓷說:“它叫什麼名字?”

姜應許面色凝重,笑意也斂了,“阿芙蓉。還有一個別名,惡之花。”

虞瓷晃著他的手說,“你說要是有人給你注射這種東西,你會怎麼樣?”

姜應許搖頭,“怎麼可能,無冤無仇的。試問,在現如今的社會,又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我動手。”

姜應許即便投入了社會的大染缸,內心始終純潔地留在象牙塔,美好純淨地讓人想狠狠在他靈魂潑上汙點。

虞瓷想咬他。

如此想著,她兩隻腳很不客氣地踩上姜應許雪白的鞋面,一口在他鎖骨咬下去,因為他挺拔高挑,虞瓷咬不到他脖子。

姜應許猝不及防被偷襲,疼痛像她那時往他耳朵打了個耳洞不相上下。

饒是如此,姜應許也沒有推開她,她傳遞給他,無論是痛苦、歡愉,折磨,他全然接納,只要是她給的。

口腔瀰漫著鐵鏽味,虞瓷舔了舔,軟滑的舌頭滑過肌膚,姜應許呼吸凝固了一瞬。

虞瓷滿意地看著她留在他鎖骨上的滲血的牙印,眼睛彎的像月牙,她伸出手:“我要的東西呢?”

姜應許從風衣口袋掏出遞給她。

虞瓷扔在地上,仰著臉看他:“踩碎好不好。”

姜應許抬腳碾碎,珍珠化為齏粉。

姜應許是照著貴公子培養,衣食住行單樣拎出來便能碾壓大部分人,他的鞋子是溫素心找人拿的,姜應許平日裡很是愛惜,但此刻鞋面殘留了兩個深灰腳印,他彷彿看不見。

姜應許有輕微潔癖,喜歡所有事物一塵不染,他的車,他的鞋,他的衣服,都被女孩肆意妄為而遭殃。

回了家,姜應許給虞瓷煮了一桌菜,看她吃的香,他覺得心臟都是被擠滿的滿足。

虞瓷見他只顧著給她夾菜,他碗裡乾乾淨淨,疑惑道:“你不吃嗎?”

姜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