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刃的西瓜刀被蘇愉朝旁邊扔去,泛著寒光的西瓜刀砸到走廊地板上。

蘇愉也被朝她甩來的大黃狗狠狠砸了一下。

悶響聲摻雜著皮肉撕裂的聲音,溫熱的血液濺出。

蘇愉被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哼。她懷裡緊緊抱著的,是嘴裡銜著一塊皮肉,一動不動的大黃狗。

許盟目光閃了閃,發現蘇愉手裡還握著電擊棒,又看了看血淋淋失去皮肉被咬破動脈不斷流血的手腕,踉踉蹌蹌的往樓梯口跑。

等蘇愉抱著大黃狗站起身的時候,人已經跑沒影了,只留下一串串血跡。

冰涼的淚水一滴滴滑落,蘇愉戰慄的身體稍微平復了些,那種讓自己失去理智的恐懼慢慢退去。

“財迷?”

蘇愉顫抖著看向懷裡的大黃狗。

大黃狗眼神渙散,嘴角牙齒上都是血,肚皮雖然在起伏,但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

蘇愉艱難地抱著大黃狗進了屋子,把門關上,把大黃狗放在地毯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愉用手袖抹了一把不受控制,源源不斷的淚水,手忙腳亂的掏出馬甲裡的阿莫西林膠囊,把裡面的粉末倒出,想要餵給大黃狗,才發現大黃狗嘴裡還死死咬著一塊皮肉。

蘇愉摸了摸大黃狗的頭,輕輕用手去掰狗嘴:“財迷乖,張嘴…”

財迷渙散的眼睛似乎有了聚焦,它喘著粗氣,失焦的眼睛看向了蘇愉所在的方向,緊緊要著的牙關也鬆開了。

蘇愉哭著從它嘴裡拽出那塊皮肉,然後把阿莫西林膠囊粉末倒進大黃狗嘴中。

“財迷乖,嚥下去,嚥下去…”

大黃狗舌頭只微微動了一下,卻又無力的停下,它沒有力氣了。

血沫子從它嘴角滲出,蘇愉明白,這不是許盟的血,而是大黃狗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