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嘞!一個個的逮到人就啃,一嘴一口肉,那玩意兒,用鏟子去拍都拍不死嘞!”

“哎呦,可不是嘛,咱們都閒了這麼多天了,吃的也領不著,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了!”

蘇愉站在視窗,看著基地裡時不時被抬進來的擔架,擔架被送進了門診樓,基地裡人心惶惶。

基地外面的高牆還在修建,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些發生變異的動物。

蘇愉已經五天沒有出門了,可以說,4樓那日遭遇鼠害的寢室,已經五天沒有出門除草了,沒做活,自然領不到吃的。

女人們只能拿出自己帶來的吃食先應付著。

這時吳純剛好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寢室裡只有蘇愉一個人,於是把門關了起來,走到蘇愉身邊。

“蘇愉……我,我不是故意的……”

吳純咬著嘴唇,眼淚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蘇愉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始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吳純看見蘇愉這副樣子,眼淚打了一個轉,她眼裡的委屈頓時變成了憤怒:“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哼!要是換做是你,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宿舍裡因為蘇愉對吳純冷冰冰不理會的態度,都在背後議論,紛紛猜測蘇愉對她這副態度,或許是她做了什麼,加之柳春華的死,室友已經有意無意開始跟吳純保持距離了。

她本想著,來跟蘇愉解釋一下,但她沒想到蘇愉依舊是這副態度,無盡的心虛和委屈轉變成了憤怒,她頓時對著蘇愉破口大罵。

蘇愉緩緩轉身,看向眼睛通紅,目露兇光和恨意的吳純。

吳純被蘇愉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剛往後退了一步,頭髮就被狠狠拽住,緊接著,砰的一聲,吳純的額頭就被蘇愉按著磕在窗沿上。

劇烈的疼痛和害怕讓吳純慘叫一聲,她頓時想要伸手去抓蘇愉的手,卻被蘇愉又一次按著頭撞在窗沿。

“吳純,你做了虧心事,不說夾著尾巴做人,卻來我面前張牙舞爪……”

蘇愉說到這,頓了頓,傾身附在吳純耳邊,緩緩道:“我可不是柳春華,我要是再惹我,我就弄死你。”

吳純瞳孔一縮,同寢這麼長時間,她是知道蘇愉之前在小區裡面的經歷的,一棟樓,被暴徒殺得只剩兩人,且蘇愉還是一個女人。

要說蘇愉單純因為幸運才活下來,吳純是不相信的,於是,此時在聽到蘇愉的話語,她只覺得脊背發涼,額頭上流出的溫熱血液讓吳純心中的憤怒轉為恐懼。

“對……對不起……我錯了……”

吳純斷斷續續的祈求讓蘇愉放了手。

蘇愉剛一放手,吳純就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跑了。

蘇愉皺眉,果然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剛剛蘇愉確實動了殺心的,但她不能殺她,這是基地,有軍隊,有秩序,不是那棟無人管理的樓,在這裡,你做什麼,都是可以被人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