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永安城金鑾殿,宏偉肅穆,金碧輝煌,紅牆飛簷,九十九級臺階正中雕著雙龍託日,這大殿之內,正在進行早朝,這朝堂之上,便是大永國最精英的文武百官,這大殿的最高處龍椅之上,便是當今天子王晟,玩世不恭地俊秀臉龐,莫名地有一股威亞,只見他哈欠連天,對著旁邊的太監說著什麼,那太監緩慢走到龍階前,細長地聲音喊道:“陛下身體抱恙,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一位長鬚劍眉地人站了出來,彎下身子說道:“陛下,定西州失去哥舒城,西胡人與我國界相隔不足二百里,臣提議,應儘快派兵收復哥舒城,將西胡人趕到莽厘河以西,方能確保我大永國西防安全。”
皇帝不耐煩地抬起頭,說道:“忠義侯說的是,不過二王叔接管了定西,現在西胡人不是不敢出哥舒城嗎,打仗又要死人,還費錢,多不划算。”
那忠義侯公孫武將身子壓的更低了,說道:“陛下不知,那西胡人如今出入定西如遊走自家後院,長此以往,恐定西不保啊。”
“忠義侯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據老臣所知,鎮遠王接管定西后,西胡人龜縮哥舒,並向鎮遠王遞交了求和書,此時攻打哥舒,費力費財,得不償失啊。”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臣說道。
“陳大人乃是戶部尚書,居然不懂山河一寸不可失的道理,簡直枉為朝廷重臣。”
“忠義侯這話何意?難道舉朝廷之力去給你女兒報仇就是深明大義了嗎?”
“混賬,本侯今天非剁了你。”公孫武抬手就要打過去。
“住手。”一位姿態威儀,劍眉星目地人對著忠義侯喊道。
“你二人一個侯爵,一個朝廷二品大員,在陛下面前,成何體統。”
“別攔著啊,老師,我想看他們打架。”皇帝託著腮幫,饒有興致地看著群臣。
公孫武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魏相說的是,請陛下恕臣無禮。”
看著跪在地上的忠義侯,皇帝顯得有些掃興,擺擺手,“退朝,退朝,朕累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跪在地上歡送皇帝。
金鑾殿外,魏丞相和忠義侯走在一起,說著什麼,聽得那忠義侯說道:“魏相,我是站在陛下的立場才會說攻打哥舒的,你看那個陳直,淨幹挑撥誣陷之事。”
“公孫老弟,我知道,你是站在我永國安寧上才有此想法,不過朝堂就是這樣,文官不比武將,心思太多。”
“魏相,現在定西、燕州都在鎮遠王手裡,恐怕.......”公孫武話音未落,就被魏明打斷,“侯爺,話不可亂說,這天下是陛下的,這諸侯王,是替陛下守國門的,謹言慎行啊。”魏明說道。
“魏相,這幾位王爺的心思,你應該很清楚,還煩勞魏相多多教導陛下啊。”公孫武說道。
“這陛下之才,遠超你我哦!”魏明說完就加快腳步回府了。
公孫武望著天空,心中暗道:“晨兒,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西隱寺中,郭琳守在安禾跟前,壽臺剛為安禾換完全身的藥,郭琳此刻正在為他擦臉,成一奎跟孫羽已經好轉,只不過還不能下炕,成一奎掙扎著坐起身子,問孫羽:“孫大哥,你怎麼樣啊?”孫羽緩緩轉過頭,開口說道:“比這小子好點。”說完轉過頭去,便不再說話了,他的內心也是無比懊惱,怪自己實力不濟,才有如今大夥的死裡逃生。
郭琳正在給安禾擦臉,發現安禾的眼瞼在閃動,郭琳喜出望外,輕聲喚道:“安禾,安禾.....”
安禾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郭琳,此刻他做不出任何表情,無法表達再見到郭琳的喜悅,嘴巴微微開合:“我....睡了多了了?”聽見安禾說話,眾人都是大喜,郭琳抹去眼淚,說道:“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