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了抬手,示意那人起身。

隨後,他和藹地望向雲柒,他結滿了白髮的雙鬢,像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屋角落長滿蜘蛛絲。

眼角上的褶皺,令他更顯蒼老,彷彿長壽村裡的百歲老人。

“綰綰的這個作品一開始的構思,的確不是狐狸,她改成現在這樣,確實導致整體失衡。”

老者凝望著那隻小狐狸,若有所思。

“我想,她原來應該是想順著原材料的紋理,打造一座人臉像吧。”

“嗯。”雲柒贊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反駁雲柒的那個人悻悻的沒說話,悄悄退到了旁邊去了。

老者又和雲柒聊起了柳綰綰的其他作品。

雲柒的很多想法都和老人一樣,兩人熱聊了起來,竟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

雲柒想,老人大概是這世界上除柳綰綰本人外,最懂她作品的人了。

霍子都在一旁靜靜聆聽。

等雲柒和老人把柳綰綰的作品看完一圈後,老人招手叫來了展覽的經理。

“我想買下柳綰綰的全部作品。”

老人這話一出,經理還沒來得及回應。

“老師,你怎麼沒在機場等我?自己過來了?”司夜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雲柒和霍子都不約而同地循著聲源望去。

司夜琛從通道走了過來。

他的身姿欣長,氣場強大,彷彿國際名模在走秀。

“老師?”雲柒斟酌著兩個字。

司夜琛看雲柒和慕容傲衡聊得不錯,以及感受到了慕容傲衡眼底對雲柒的欣賞,莫名鬆了一口氣。

“是的。”司夜琛走到雲柒近旁。

“這位就是我的老師,慕容傲衡。”

他還去過司家老宅,雲柒不會不認識他。

她難道不是故意接近慕容傲衡,以便重新拉近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你說,他是慕容傲衡?”雲柒睜大了眼瞳問。

司夜琛頷了頷首。

雲柒精緻的小臉瞬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厭惡。

“小友才情出眾,實在是令我佩服……”慕容傲衡轉向雲柒輕言。

“啪——!”

雲柒抬起手,結結實實地給了慕容傲衡一巴掌。

她用的力道之大,把慕容傲衡的臉都給打歪了。

“雲柒,你幹什麼?”司夜琛質問道。

誰也想不到雲柒會突然這樣。

霍子都看向雲柒的眼神裡也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就你,還想賣柳綰綰的作品?”雲柒無視司夜琛,目光發涼地瞪著慕容傲衡,“你做夢!”

話音一落,雲柒瞪向司夜琛。

“司夜琛,難怪你那麼渣,古人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真是沒錯。”

司夜琛的眉心絞死,沒聽懂雲柒的話。

雲柒側身對一旁的經理說:“柳綰綰的作品,一樣都不許他帶走,他不配!”

“我全要了!”雲柒豪氣沖天地遞出一張銀行卡。

慕容傲衡還摸不清狀況,但他出於本能的阻止雲柒。

“不可以!”

“她的作品是我的!”

“別聽他廢話。”雲柒沒好氣地經理說,“把他和司夜琛給我趕出去。”

“我看誰敢!”司夜琛護著慕容傲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