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了嗎?”司夜琛眸色深沉,挑了挑劍眉。

“沒,護工亂了陣腳,只想著打電話過來,和您求助。”薄言書如實以告。

“那就報……”司夜琛挪了下唇瓣,“先不報警。”

寧茵夢現在的肚子裡還懷著孩子,非同小可,千萬不能惹怒綁匪。

“你讓人密切盯著。”司夜琛冷聲規劃,“要是有人聯絡醫院裡的任何人,並且提要求的話,我們這邊,滿足那邊的任何要求。”

“只要寧茵夢可以平安無事!母子平安!”

“是!”薄言書重重點頭。

司夜琛讓人到處調查詢人。

在歷經了兩個小時的搜尋,司夜琛才終於在郊外的廢棄工廠找到了寧茵夢的下落。

他立即前往。

司夜琛的手下在前邊開道,他們分別站立在工廠通道的兩側,用手電筒為司夜琛照亮起一條通道來。

司夜琛沉步向前。

寧茵夢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怎麼對得起那個人!

越是深入廢棄工廠,周圍就越是安靜和暗黑。

他的手下在他走到隊伍的末端,最前排的人馬上接上,務必保證司夜琛所及都是亮堂堂的。

而在工廠最裡邊的小角落裡。

寧茵夢髮絲凌亂,四肢被捆綁了起來。

按照她和“綁匪”的約定,那人就得離開了。

因為司夜琛來的比她們預想中的還要快。

但那人卻慌里慌張地用一條毛巾勒住了寧茵夢的脖子。

寧茵夢的嘴巴里塞了一條毛巾,嗚咽著說不出話。

這起綁架明明是她自己策劃的,這個“綁匪”為什麼要反水?

隨著那人深勒寧茵夢的脖子,她的眼睛瞪大凸起,眼球也有點渙散。

但手電筒的光投射到了她們上邊的牆上。

那人慌了,鬆開了寧茵夢,像被狗追似的,踮起腳,不發出半點聲響地跑了。

寧茵夢整個人像被剪短提線的木偶,倒在了地上。

她怕那人去而復返,也怕她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危及到她肚子裡的“保命符”。

寧茵夢像蝸牛一樣在地上撅著腦袋,鏟開了地面上的空易拉罐。

“咕嚕嚕。”易拉罐發出了挪移聲,在空曠的工廠裡放大。

司夜琛加快了腳步,向前突進。

終於,他看到了寧茵夢。

他撐住寧茵夢的雙肩,把她抱了起來,讓她靠著牆,先拔出她嘴巴里的毛巾,再給她解繩子。

寧茵夢因為剛剛眼眶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眼睛還是溼漉漉的。

她現在的喉嚨即使沒了毛巾也像抵了塊硬物,壓制得她難受。

她僱的人想殺她……

他背後肯定還有別的人。

但!

現在,寧茵夢要把所有的賬都算在雲柒的頭上。

“你現在的身體感覺如何?”司夜琛一邊問,一邊讓他的手下抬起寧茵夢,把她送去醫院。

他的手下馬上就地取材,搭出一個簡易的擔架,讓寧茵夢坐了上去。

“現在肚子有點不舒服。”寧茵夢還有意無意地抬了抬脖子,露出上邊紅通通的傷痕。

“那綁架你的人,你有沒有頭緒?”司夜琛跟在擔架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