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理想。
陳治松提起自己家境貧寒,父親因為癌症去世,所以他的夢想就是要攻克癌症,為像他父親那樣的癌症病人爭取到一線生機,為全人類的健康而奮鬥。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因為理想而散發著溫暖的光,好像一個天真的理想者,卻讓人嚮往。
而那時的她,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卻是繼承母親留下的祖傳藥方,將它們與現代科學結合,研究出最適合當下病人狀況的藥物。
自然而然的,她會佩服陳治松這樣的理想主義者。
在之後,兩人湊巧一起出國,她也曾親眼看到天真到單純的陳治松,被現實碰得頭破血流而不改初心。
他被外國同學歧視,為了國家名譽跟人打架,被揍得鼻青臉腫,還笑著告訴她:‘總有一天我要讓全世界都用華國生產的藥!’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呢?
聞墨不知道。
也不想去深究。
她只是看到一個曾為理想而奮鬥的閃光少年已經死去。
“就這樣吧。”
聞墨深深嘆息著,帶著濃烈的無奈。
初硯覺得不對勁:
“你喜歡那個人?”
聞墨瞬間炸毛:
“怎麼可能!”
她對陳治松有過欽佩和欣賞,但絕不可能是喜歡!
初硯明顯不信,眼裡是明晃晃的懷疑。
聞墨更氣了:
“都說了我沒有!”
初硯緩了緩情緒,暫時摁下對覬覦自家妹妹的狗崽子的敵意,溫聲說:
“好了,我知道沒有。”
看來是有點喜歡但沒發現。
聞墨何等聰明?
又與初硯一母同胞,兩人從媽媽肚子裡就血脈心意相通,哪裡會不懂初硯的潛臺詞?
聞墨咬緊牙關:
“你真當我是連自己心思都分不清的蠢貨嗎?”
初硯脾氣很好地安慰:
“是也沒關係,我們從不曾要求你做到完美。”
聞墨啪地開啟初硯想要拍她腦袋的手,白眼幾乎要翻上天!
初硯看她說這話好像是真心的,不禁困惑:
“那你為什麼說‘就這樣吧’,難道不是因為戀愛腦衝昏頭,準備放過對方?”
聞墨不屑輕嗤:
“怎麼可能!我會讓那個狗崽子把不屬於他的榮譽給我全部吐出來!佔了我的便宜還想要好過?呵,我要他這輩子都記住這次痛!”
聞墨才不是什麼心善菩薩。
她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兒,一分委屈,十倍奉還!
初硯鬆了口氣:
“你沒有戀愛腦就好,不然我準備這次過去之後,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聞墨不想和初硯說話。
她在思考,論文被抄襲的事情要怎麼解決。
陳治松抄得很高階,挪用的只是她的論文思路和實驗室資料。
恰好,陳治松幫她整理過資料,偶爾打過兩次下手,有充足的時間線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