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硯稀奇地掃來一眼:

“原來您還會擔心這些?”

聞煜啞口無言,只能選擇不說話。

旁邊的秘書更是眼觀鼻鼻觀口,大氣都不敢喘。

聞煜像是無奈極了,才說了句:

“你只能這麼跟我說話嗎?”

初硯笑了笑。

好像在說:不然呢?

父子相對無言,關係緊張僵硬到極點。

這時,一通電話衝破了尷尬的氛圍。

——是初硯的手機響了。

他邊起身邊接起:

“小池?你不是在錄節目嗎?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那語氣比起跟父親聞煜說話時,不知道柔和多少。

聞煜跟著動作一頓,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初硯的背影。

可惜,初硯的身影很快消失轉角,連帶著通話聲遠去。

秘書眼見聞煜怔怔發神,實在是沒忍住,多管閒事說了句:

“咳,先生,需要問一下嗎?”

聞煜徐徐回神,到底還是搖頭拒絕:

“不用。繼續彙報吧。”

秘書遺憾地搖頭,想著這家人複雜的關係,終歸不好說什麼。

於是繼續剛才沒完成的彙報工作。

而初硯一路走到偏僻角落,臉上表情也逐漸變得難看:

“什麼?歲歲失蹤了?”

電話那頭,聞池已經儘量讓自己鎮定。

其實他已經慌得不行,否則不會疏忽初硯態度裡對歲歲表現出的熟悉。

現在聞池滿腦子只有歲歲的事情:

“嗯,節目組這邊已經報警了,警察來現場看過,說是完全沒有線索。怎麼辦,大哥,你能不能想點辦法?”

初硯大腦一片空白。

聞池很久沒有等到迴音,不由得喊:

“大哥?大哥?”

初硯聲音艱澀:

“嗯……嗯,我在。你等等,我來想辦法!”

說完迅速掛掉電話,轉而給秘書打電話吩咐:

“立刻給我買一張機票。我要去春山。”

秘書驚訝:

“什麼?可是初總,明天還有開發組的會議……”

初硯少有的情緒失控:

“推掉!把我最近幾天的行程全部空出來!”

秘書嚇壞了,連連應是。

等初硯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手掌的大力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歲歲……歲歲!

與此同時。

二樓房間裡,聞墨不耐煩地撇嘴:

“……所以你嘰嘰喳喳半天到底說了什麼?重大發現?”

手機那頭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語氣十分亢奮:

“是真的!據說是非常神奇的東西,經歷過上千年的歲月,能夠帶來劃時代的變革!墨,你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佩服的人!現在這個專案會由我父親主導,我是研究成員之一,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參與!”

聞墨知道,朋友的家族,在西方是赫赫有名的老錢家族,所謂的研究專案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但是,她並不喜歡參與這些,便一口回絕:

“不用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然後不顧對方的嚷嚷,掛了電話。

丟開手機,聞墨嘖了聲: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