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耳和癟鼻子各懷心腹事閉著眼睛思考人生,忽然一隻耳大喊:“我要檢舉,我要檢舉。”

“老實點,半夜三更的你喊什麼?”老劉訓斥道。

“我要檢舉,我要檢舉!”一隻耳雙眼通紅,猶如魔怔了一般,發瘋似的嚎叫。

“晚了,當初問你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我們不問了,明天有專門人問你。”

“我說,我全說,求求你,求求你,我全說,我不想遭罪。”一隻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啕大哭。

“為時已晚,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老劉漫不經心的說。

“求求你,求求你。”一隻耳咣咣直磕頭。

“一隻耳,你咋的了,你瘋了嗎?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癟鼻子雖然聽說過白房但是畢竟沒有感受過,因此不以為然。

“你知道個屁,落在小白房手裡,生不如此。”

“真的……”癟鼻子半信半疑。

“比黃金都真,我曾經的獄友體驗過,他不過是偷了一條狗,最終被判倒賣情報,判了死刑。”一隻耳恐慌的說。

“那我們怎麼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既然早晚都要說,何必遭罪。”一隻耳咣咣咣又磕了十個頭。

“我檢舉,我坦白,我全說。”

癟鼻子心知一隻耳心狠手辣、鐵嘴鋼牙,從沒見過如此情景。

此時的癟鼻子像卸了氣的皮球“噗呲”雙腿一軟跪地求饒。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明天有專人審問。”

“不用等明天,我現在就全招,我全招供。”

一隻耳和癟鼻子“咚咚咚”就磕頭,腦門鮮血淋漓。

看見滿臉是血的兩個人,老劉一聲嘆息:“唉,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我老劉心腸好,不過我只能幫你們傳達一下意願,至於上面是否審問我可做不了主。”

“好,謝謝老哥, 謝謝老哥。”一隻耳和癟鼻子連連作揖道謝。

“小王你盯著點,我找張隊長彙報情況。”

“好的,劉哥。”

噠噠噠腳步聲越來越遠,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張天龍伸著懶腰,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埋怨老劉說:“老劉啊,你怎麼還動了惻隱之心,你管這閒事幹嘛,這兩個都是亡命之徒,傷天害理,明天一交接我們能省不少程式。”

“張隊,堂堂七尺男兒都跪下磕頭了,我於心不忍!”

“還不是他們自己作死。”

“張隊說的都對,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癟鼻子和一隻耳焦急的向窗戶外張望。

“張隊,張隊,我舉報,我檢舉,我自首。”兩個人爭先恐後的喊叫。

“都別嚷嚷,吵的我心神不寧。”

兩個人同時捂住嘴膽怯的看著張天龍。

“你們兩個不睡覺,吵吵什麼,都告訴你們了,明天有專人審問。”

“我不用等專人審問,我現在就全盤托出。”一隻耳率先開口。

“我知而不言,言而不盡。”癟鼻子本想賣弄一下文采結果還適得其反。

“你是好樣的,你啊,你等死吧!”張天龍用手點指癟鼻子。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癟鼻子驚慌失措。

“你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還知而不言,言而不盡,你明白這句話啥意思嗎?”老劉狠狠瞪了癟鼻子一眼。

“老劉,我看他比較誠懇,把他帶到審訊室。”張天龍用手指著一隻耳說。

“張隊,張隊,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此時的癟鼻子已經被摘了神經,說話聲音有些發顫。

“你挺好,文化程度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