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詩撫了撫眉,一時間竟有種當電燈泡的感覺。

去往南城的路上,徐詩詩哈欠連連。

大概是許願一大早就嘰嘰喳喳的吵得她頭痛,眼下坐上車了居然覺得睏意來襲。

恨不得立刻睡過去。

不知怎的,或許旁邊坐著的是溫禮則,或許是溫禮則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總是會給徐詩詩一種莫名的安心。

徐詩詩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沉沉睡下。

溫禮則自然是注意到了熟睡的徐詩詩。

看著徐詩詩的頭緩緩落下,溫禮則不知道自已在期待什麼。

直到徐詩詩的頭朝窗戶方向倒下後,溫禮則期待著的心思也落空了。

隨著徐詩詩的頭歪向窗邊,她手上的揹包也被徐詩詩無意識的放開。

溫禮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個藍色揹包。

就在他打算輕手輕腳將揹包放回去時,卻突然瞟見了揹包上多出來的一個五色蛋糕掛件。

就連溫禮則都不知道,此刻他笑得有多明顯。

溫禮則將徐詩詩的揹包放在自已旁邊,眼神卻依舊看著揹包上的掛件。

這樣隱忍的笑在徐詩詩的頭驀然朝他這邊倒下的時候徹底咧開。

只是身體卻忍不住一僵。

似乎是怕把人吵醒。

像是感官在此刻被無限放大,溫禮則覺得自已全身麻木,只有肩膀尚有感覺。

溫禮則像個機器人一樣機械的扭動他的頭,他手裡握著那個蛋糕掛件,看著肩膀上熟睡的人,又不知不覺的連眉眼都帶上幾分笑。

南城和江城之間的路程很美,窗外的油麥地掃過一片又一片,油畫似的房屋經過一座又一座。

而溫禮則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徐詩詩臉上。

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溫禮則才敢肆無忌憚的去看眼前這個平日裡好像離自已那樣遠的人。

而這趟車,好像也比來時的路要短是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