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還是親手毀掉了她最後一片淨土。

不知不覺,徐詩詩走到了教學樓的最頂樓。

但是老天好像總是喜歡和她開玩笑。

頂樓陽臺的門,居然被鎖上了。

徐詩詩再也繃不住了,她奮力的踹著頂樓的鐵門掉眼淚。

就是想死,也不會讓她如願。

徐詩詩不停的發洩著自已所有人的不滿。

此刻的她像是白青青,而那道鐵門成為了徐詩詩。

可是這樣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學校的巡查人員。

巡查人員在樓道大聲斥責:“什麼人?誰在上面?”

徐詩詩發洩完了,面對巡察人員的逼近,她也無路可逃。

在一頓教育下,徐詩詩被巡察人員帶去了校長辦公室。

出奇的是,校長居然和班主任不一樣。

校長居然耐心的詢問她。

“為什麼要去陽臺?”

居然還有大人好奇小孩的“為什麼”。

聽著溫柔的話語,徐詩詩突然破涕為笑了。

徐詩詩腦子裡突然有一個聲音被無限放大。

“我的作文不是抄的!”

隨即這句話就被徐詩詩脫口而出。

跟隨而來的也是止不住的眼淚。

那天,看著那樣唯一詢問自已“為什麼”的大人,她拼盡全力的大吼:“我沒有抄!這就是我自已寫的!”

好似是抓住自已生命的僅剩的救命稻草。

後來初二六班破格的送選了兩篇優秀作文。

班主任也被校長約談。

自此,班主任對徐詩詩的意見越來越大。

在班主任和班長的引導下,初二六班開始明面上孤立徐詩詩,覺得她小題大做。

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上,她默默的接受不斷從前邊扔過來的紙團。

課間從衛生間回來後,默默的將被人拿出來貼在書包上的姨媽巾疊好塞回書包裡。

面對莫名其妙不見的英語單詞本,她只會選擇默默的從頭到尾再抄寫一遍。

有什麼辦法呢,她去告老師嗎?

可是在這個學校,已經沒有老師願意幫助她了。

因為她是差生,一個叛逆不聽媽媽話的叛逆小孩。

但是沒關係。

重新抄一遍英語單詞,她會記得更牢。

她開始認真聽課,重新拾起初一的那點知識。

或許是她確實足夠聰明,又或許是初一的知識也不難。

儘管好久不認真聽課的徐詩詩覺得書本上的內容也不難。

每當下午四點,大家放學,踴躍出教室後,就是徐詩詩享受的這一天最寧靜的時刻。

沒有白青青的謾罵,沒有滿天飛的紙團。

可以輕鬆的從四點學到晚上八點。

中學離家並不近,她摸著黑走在回家的路上竟也不害怕。

可是她依舊會羨慕路邊騎單車的人。

憑什麼她沒有一輛單車?

她在白青青面前,早就張牙舞爪了。

她清楚,白青青開店的錢,買房子的錢,所有的所有,都是爸爸留下來的。

理應有她的一份。

徐詩詩一回家就開始鬧。

“我要一輛腳踏車!”

白青青點著賬單回嗆。

“要什麼腳踏車?這點路走路不就行了嗎?”

徐詩詩不厭其煩的重複。

“我要腳踏車!”

白青青不厭其煩的吼叫。

“沒有!”

徐詩詩冷哼一聲反問。

“為什麼沒有?爸爸留下來的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