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詩兩眼一黑。

應該不會遇到溫禮則吧?

雖然他大概也要去簽字。

徐詩詩摟緊了那件薄到不行的黑外套,冷風吹的她直縮脖子。

她看著校門口距離綜合樓的距離嘆了口氣,低頭看見小心翼翼的錢最最最終是無奈道。

“走吧走吧。”

錢最最似乎也在聽到徐詩詩的話後開心了起來。

隨後跟上了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徐詩詩。

徐詩詩和錢最最鬼鬼祟祟的抵達了綜合樓後。

徐詩詩又縮著脖子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的確認沒有溫禮則出沒後,她快速的跑到視窗處:“您好,我是四年二班錢最最的家長,來簽字的。”

是冬日的寒冷和害怕被溫禮則看見的雙重摺磨,徐詩詩凍得忍不住的發抖。

而視窗的工作人員卻拿著小冊子翻了半天還沒找到錢最最的名字。

徐詩詩看著小窗裡邊看起來無比溫暖的環境和工作人員溫溫吞吞的動作咬碎了後槽牙。

她轉移視線向四周看去,只希望溫禮則慢些來才好。

可徐詩詩終究是沒能如願。

溫禮則還是出現了。

徐詩詩發覺溫禮則總能在自已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譬如和封佳佳一起被霸凌女打成豬頭的時候,譬如現在這個時候。

就在徐詩詩回頭四處張望的時候,倏然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徐詩詩咬了咬牙驚恐的立馬把頭挪了回去,即使是這樣了她還是抱有一絲僥倖的微微低著頭。

像是念咒語那樣忍不住唸叨:“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其實看溫禮則行走的方向,大概是要往校門口走的,說不定溫禮則已經簽好字了。

但是終究是自欺欺人的。

身後那個身影越來越近,這樣的溫禮則好似和學校的溫禮則又十分不同。

眼前的溫禮則褪去了校服,穿著一件灰色大衣,頗有一副大人的模樣。

而他那高大的身影也正像此處挪步而來。

而就在命懸一線時刻,那個視窗的工作人員終於找到了錢最最的名字。

此刻徐詩詩也不在意工作人員一副高高在上的點了點趾高氣昂的態度了。

立馬奪過筆就籤。

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簽完字後,徐詩詩故意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她堅信,她只要不回頭,溫禮則就認不出她!

但是她低估了錢最最和溫宇的感情了。

她聽見溫宇在空曠的走廊大聲的喊了句。

“錢最最!”

徐詩詩咬碎了後槽牙也想不明白居然敗給一個小屁孩擊碎了她的最後一根防線。

她聽見錢最最已經回頭跑向溫宇了。

兩個人跟個小情侶見面似的膩膩歪歪。

而徐詩詩就這麼呆愣在原地不敢回頭。

而錢最最居然還熱情的向溫宇介紹道。

“那是我姐姐。”

“姐,這是我同學!你剛剛不是還問他叫什麼名字嗎?”

徐詩詩真的要把後槽牙徹底咬碎了。

要死了!

真是童言無忌!

錢最最說這個幹什麼!

徐詩詩強裝鎮定的回過頭去。

在與溫禮則四目相對的時候,徐詩詩露出一個得體又驚訝的笑來。

“溫禮則?你怎麼在這。”

徐詩詩好似沒有在溫禮則的眼裡看到什麼驚訝。

只是見他將手裡的外套遞了過來。

“太冷了,穿上吧,過幾天就四省聯考了,別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