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依靠錄音可以讓溫禮則遠離徐詩詩,這樣才能讓她得到平衡。

這樣她便能好受些。

因為她喜歡的人她得不到,那麼她也不能讓徐詩詩得到她喜歡的人。

她要讓徐詩詩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可溫禮則倒是死心塌地得很。

既然她不能讓溫禮則不喜歡徐詩詩,那她就要讓徐詩詩的痛苦和不堪公之於眾,走到哪都要被同情,走到哪都會被揭露傷疤。

她要讓徐詩詩,永遠的抬不起頭。

只不過,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或許有更好玩的辦法在等著她……

安嘉祺原本得意的眼神逐漸有些發狠。

或是眼下她看見了溫禮則對徐詩詩在意的份量,安嘉祺一時想到了比將錄音公之於眾更好的方法。

只見她眼神又迅速變化起來,她嬌笑的抬起頭,注視著恍如要殺了她的溫禮則,反問:“我要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是不在意徐詩詩的一切嗎?那我倒是有些好奇,別人會不會在意,她自已會不會在意。”

十二月的冷風,將廣播室的門輕輕吹開,風雖柔,卻很冷。

和夏天秋天的微風不一樣。

冬天的風,是會把人割傷的。

就如同安嘉祺冰冷的話。

就像溫禮則的指尖不停的往外冒著血。

空氣在安嘉祺話畢後顯得異常安靜。

空氣彷彿只有溫禮則往外滴落的血還在嘀嗒嘀嗒響。

久久過後,溫禮則似乎洞悉了安嘉祺的目的。

他低頭望著安嘉祺,一字一句問道。

“你要怎樣,才肯把錄音徹底銷燬,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她。”

安嘉祺聞言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早在十幾分鍾前想好的答案。

“跟我在一起,我就把錄音徹底銷燬。”

安嘉祺之所以這樣得意,是因為她認為這是一個很讓溫禮則為難的問題。

因為饒是她這個高三剛“外來者”,都看得出來他大概和徐詩詩好事將近。

饒是她這樣一個剛出現不久的轉學生,都知道徐詩詩對他並非無意。

既然溫禮則那樣喜歡徐詩詩,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安嘉祺不會想到,溫禮則竟在她提出條件的頃刻間,答應了。

“好。”

似乎是不帶喘氣的、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一個“好”。

聽著溫禮則沒有半分猶豫的回答,安嘉祺錯愕。

她就那樣不可置信的盯著溫禮則看。

像是想把他看穿。

儘管是在幾年後回想起來時,安嘉祺也會忍不住猜想,溫禮則之所以能那麼快答應她的要求,到底是因為溫禮則其實沒有那麼喜歡徐詩詩,還是太喜歡徐詩詩。

溫禮則答應的太快,一時間讓安嘉祺不知如何往下說。

就這樣二人堅持良久,安嘉祺才晃了晃手中的錄音備份威脅道:“別以為你答應的這樣爽快我就會輕易放過她,誰知道我刪除錄音後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溫禮則見這人不一會就變了主意不免煩躁:“那你想怎麼樣?”

“呵呵~”

安嘉祺冷笑一聲,反問。

“我想怎麼樣?”

“讓我想想喔…”

“要不這樣吧,我們在大家面前演一場戲,畢竟我們要是這麼突然在一起了,是個人都知道大概是我在脅迫你。

這樣可就不好玩了。

我討厭戲做的太假。

要演,我們就往真了去。”

安嘉祺慢慢的在廣播室踱步,開始對自已的計劃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