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的天,又恰逢南城降溫。
正是南城最冷的時候。
徐詩詩在被白青青吵醒後又再一次睡了過去。
偏偏錢最最好似又有些怕她。
所以並沒有催她起床。
是以徐詩詩再次從夢中驚醒,是在八點零五分。
“我靠!”
徐詩詩看著床頭櫃上的鬧鐘徹底清醒了過來。
而後她開啟門朝客廳看去,發現錢最最正在不急不躁的看電視。
徐詩詩頓時火冒三丈。
“錢最最!你怎麼不喊我起床啊!”
錢最最拿著遙控器的手忍不住的動了動。
他不敢。
徐詩詩瞥見錢最最的眼神暗暗罵了一句。
“這窩囊廢的樣還真跟他爹一模一樣。”
遭了遭了,這裡離錢最最所在的私立小學還是有段距離的。
坐公交車至少要三十分鐘。
而她現在還沒洗漱!
徐詩詩穿著睡裙麻溜的跑進洗手間三兩下完成了洗漱。
而後又驀的開啟房間裡的木質櫃子。
正當她想大展身手找一套頗有些成熟的搭配去參加家長會時,卻見裡面只有零星幾件的外套。
算了!隨便吧!
徐詩詩從裡面拿出來一件黑色的外套,也算是她這裡最厚的一件了。
她更厚的外套都放在了學校。
且她也想不到這個週末居然會突然降溫。
遙想昨晚最高溫還是二十二度,今早竟然就降到了十二度。
或許是出於著急,徐詩詩竟是連睡裙都懶得換。
直接往裡套了一條牛仔褲。
反正沒有熟人,都是一群家長。
索性也就無所謂了。
只是當徐詩詩帶著錢最最走出家門時。
那股邪惡的寒氣驅入體內時,徐詩詩還是忍不住嘀嘀咕咕。
“自已的兒子自已不關心!真是神經病!平時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呆在家裡看電視,一到開家長會就要跟著去調貨!”
“不會養兒子就不要生兒子!”
徐詩詩罵罵咧咧的從家門口罵到公交車站。
她覺得她現在受到了封佳佳一定的影響。
換作以前,她是隻會在心裡罵兩句的。
那是自從她學得了封佳佳三分的精神狀態後,發現罵出來是真的爽。
絲毫不用顧忌別人的敏感。
爽。
徐詩詩瞥見錢最最聽到這話後好似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都規律的跟在徐詩詩半步後的距離緊緊跟著。
對於這個弟弟,徐詩詩是無感的。
說不上討厭,但是她討厭這種與自已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麻煩她。
雖然錢最最自懂事以來便對自已小心翼翼,對自已也算平和,沒有因為得錢行和白青青的寵而對她大呼小喝。
但是她對錢最最不可能喜歡得起來。
錢最最上的小學離這有些遠。
和徐詩詩只是上個普通小學不同。
錢最最自幼兒園便是在私立學校讀書。
小學自然也是被送去了最好的私立小學。
一路上,看著徐詩詩縮脖子的動作,錢最最有些討好的問。
“要不我把我的衣服給你吧。”
徐詩詩冒著冷風看向身高都沒自已腿長的錢最最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自已穿著吧。”
就這麼一路折騰從公交車到下公交車。
徐詩詩迫不及待的衝進四年二班的時候終於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終於暖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