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盟吐不下去了。

好了,這個對他非常不友好的話題還是掀過去吧。

有了許盟的搭把手,雪人堆得很快,溫淼又跑去店裡的後廚那裡,拿了顆大草莓過來,打算給“哆啦A夢”做一個鼻子。

只是她興沖沖地剛拿著草莓回來,還沒抬腿往臺階下面走,推門就看到了令她血壓飆升的一幕。

門口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了兩個熊孩子,正圍著可憐的“哆啦A夢”大展著拳腳,可能他們是想向路過的國際友人們證明“中國人都會武功”這句話所言不假,其中矮個子的那個小男孩兒活動完筋骨,二話不說掄起胳膊,一拳就捶向了“哆啦A夢”的肚子。

隨著一聲沉悶的“咚——”,溫淼的血壓也跟著直線飆升到了一百八。

“哆啦A夢”的肚子上出現了極為明顯的一個大洞,好在下面充當身子的那個大雪球被溫淼堆得比較結實,沒有被這個熊孩子給一拳打穿。

與此同時,另一個個子稍高點的熊孩子配合地來了個原地飛踢,“哆啦A夢”的腦袋應聲而落,像個足球似的飛出去好七八米遠,落地之後碎得四分五裂。

溫淼:“……”

許盟:“臥槽!”

他震驚不是這兩個熊孩子的拳腳功夫,而是他們的這種找死行為。

你說你踢誰的不好,非要去踢溫淼的,這不是典型的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嗎?!

許盟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地看向溫淼,生怕她也學著熊孩子們飛來一腳,只不過是熊孩子們踢的是雪人的腦袋,溫淼踢的則是他們的腦袋。

出乎許盟意料的是,溫淼的反應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面無表情地看著熊孩子們,乍看起來像是一個脾氣極好的和平大使。

但許盟深知這位暴力蘿莉的脾氣,不在沉默中死亡,那就在沉默中爆發。

總覺得這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許盟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貓爺,你不生氣嗎?”

溫淼平靜回道:“我看上去像是生氣的樣子嗎?”

許盟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像,看著還挺好脾氣的。”

“那你就錯了。”溫淼繼續平靜道,“事實上,我的肺都快氣炸了。我現在這麼平靜,只是在想我是一腳踢飛他們的頭比較好,還是單手擰下他們的頭比較好。”

許盟:“……”

果然,還是那個暴力我貓爺。

許盟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血肉橫飛的那個場面了,溫淼在此時還非常有禮貌地問了句:“算了,大過年的,動手不太好,我還是動腳吧,我能不能一腳踢飛他們的頭?”

“……”眼看著溫淼真有將這個想法付諸於實際行動的打算,許盟連忙攔住了她,“貓爺,冷靜,冷靜——咱們先冷靜一下。”

溫淼深吸一口氣,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並且在心裡默唸了三遍“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但效果微乎甚微,她冷靜片刻,覺得自己的腿在蠢蠢欲動,於是又非常有禮貌地問了一遍:“我已經冷靜一下了,但我冷靜完之後,還是想踢飛他的頭,我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力度,儘量讓他們飛得近一點?”

“……”許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呃,貓爺,我覺得這也不太行。”

“為什麼不行?”溫淼冷靜地說,“我可以踢飛他們之後再賠錢。”

“……”

這不是賠不賠錢的事。

雖然這倆瓜皮娃子確實很想讓人脫了鞋,往他們臉上狠狠抽上幾耳刮子,但許盟看他們那模樣——也就是四五歲,這是真有點下不去手。

但凡是再大個兩三歲,都能揪起來一頓胖揍了。個

而臺階下面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