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不跟女生動手。

再說了,撇開打女生這一點先不談,在溫淼之前,他身邊連個女孩子都沒有。

“打過?”沈嘉喻的尾音已經揚了起來,帶著明顯的反問意味。

“就是打過。”溫淼再次肯定地點頭。

“行。”沈嘉喻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做無謂的拉扯,直接換了個重點問,“什麼時候?”

“剛開學的時候。”溫淼說。

沈嘉喻:“有這回事兒?”

“有啊,你忘了嗎?”溫淼提醒他道,“就是剛開學班裡組織大掃除的時候,你毫無紳士風度地,極其兇殘無情地,把我按在桌子上了,我說了好幾聲疼,你才鬆手。”

“……”

這也算?

而且那次他都沒用勁兒,就抓了下她的胳膊,她一喊疼,他就鬆了手,最後還被她“兵不厭詐”地給摁桌子上了。

沈嘉喻揚了揚眉,慢條斯理地問她:“寶貝兒,顛倒是非就有點兒過分了吧?”

溫淼:“怎麼就顛倒是非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好像是我被你摁桌子上了吧?”

最後還被她教育了一通越是漂亮的女生越會騙人的道理,可謂是給他上了印象深刻的人生一課。

“那是後來,後來你才被我壓在桌子上的。”溫淼一臉正經地強調一下先後順序,順便點了下重點,“我說的是在那兒之前。”

沈嘉喻眉梢挑得更高了:“抓一下手腕就算打了啊?”

溫淼說:“動手就算。”

“……”

“男生和女生的力氣又不一樣。”溫淼說得還挺有理有據,“我抓你手腕,也就是小貓撓癢癢的力度,你抓我手腕,那就是老鷹抓小雞,皮都要抓沒一層。”

“……”

沈嘉喻回憶了一下自己曾經看到的賀寅差點兒被她掀起頭蓋骨的那一幕,覺得這個“小貓撓癢癢”裡面的“貓”可能是指的貓科動物——比如說老虎。

“不過這已經是過去式了。”溫淼非常大方地擺了擺手,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模樣,“我不喜歡翻舊賬,就不提這些了。”

沈嘉喻有些啼笑皆非。

這小丫頭,好的壞的都讓她說去了,倒是讓他沒法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