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你的道歉。”溫淼的聲音輕了下來,手指又戳了戳他側臉上的一個很淺的小酒窩,軟聲說,“你也沒有哪兒對不起我。”

她知道他所有事的出發點,所以她也能理解,但就是有一點想問他——

“我就是想問你一句,為什麼你回了樂城之後,一點都不肯跟我聯絡?”

發個訊息,是很難的事嗎?

自從機場的那個告別電話過後,沈嘉喻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要不是陳舟會經常性地給她打個小報告,溫淼都以為他是不是犯什麼事兒,被人逮進去蹲著了。

“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解釋,這事我能跟你記一輩子。”溫淼掐了掐他的臉,似是威脅地說。

沈嘉喻被她鬧得有些癢,抬手勾住她不安分的手指,順勢側頭在她指尖上咬了一口,半是溫柔半是無奈地輕嘆了口氣:“寶貝兒,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自制力了吧?”

不聯絡的時候,都會控制不住地去想。

要是跟她說上兩句,他會忍不住回江州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溫淼思考了兩秒鐘,很利落地將這事翻了篇:“行,這個解釋我接受了。”

她收了手,想要起身,剛剛一動,卻被沈嘉喻壓住了後頸。

重新彎下腰去。

距離拉近,沈嘉喻的指尖抵在她頸椎微突的骨節上,輕輕撫了兩下,溫淼聽見他問:“不生氣了?”

像是炸毛的小貓被輕而易舉地安撫住了情緒,她撇了撇嘴,說:“本來就沒生氣。”

沈嘉喻笑了下:“那還要跟我算賬啊?”

“這是兩回事兒。”溫淼鼓了鼓腮幫,臉上的表情不大痛快,“男朋友不告而別,還不能讓我emo一下嗎?”

沈嘉喻聽著又笑,溫淼忍不住掐他一把,洩憤似的嘀咕道:“還笑?你是走得利落,不知道我是有多鬱悶。”

沈嘉喻由著她掐,也不反抗,低笑著哄她:“很不開心?”

“我簡直難過到連續半年都倒立洗頭。”

“……”

沈嘉喻想象了一下她倒立洗頭的那個場景。

嗯……馬戲團的演員都不敢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吧?

正想著這個,唇上忽然一軟,沈嘉喻眸光一頓,見溫淼笑眯眯地看著他,說:“親一下,我就不難過了。”

“一下,不夠吧……”沈嘉喻輕舔了舔牙尖,抵著她頸椎骨節的手微微用力,溫淼不由得伏身下來,聽他說話的尾音消失在唇齒之間。

溫淼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屬於雪原的味道。

曠遠又清冷。

交纏的氣息卻是灼熱,讓人避無可避。

明明是盛夏六月天,卻有一場漫天大雪下在了她的心間。

沈嘉喻的動作不算溫柔,平時他都是百般依著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唯獨在接吻時有些強勢,溫淼受不住地向後仰了仰頭,終於忍不住伸手微用力推開了他,口中“嘶”了一聲,撤頭一避:“沈嘉喻,你是屬狗的嗎?”

沈嘉喻只是輕笑著舔了舔唇角,稍顯蒼白的指尖撫著她唇上的淺淡牙印,耐心十足的模樣。

溫淼低頭,“啊嗚”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指,毫不客氣地在他指節上落了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出來,同時非常不給自己男朋友面子的點評道:“吻技太差。”

沈嘉喻:“……”

縱然她咬著他的手指頭,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這也絲毫不妨礙他聽清楚她說的話。

——吻、技、太、差。

還沒等他把這句話消化完,又聽溫淼來了一句:“你得跟別人學學。”

“……”沈嘉喻眯了眯眼,手指往回一收,挑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你還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