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爾收回手來,點頭道,“那你念。”

謝衍想了想,不緊不慢地回憶了出來:“今日宜穿美少女戰士內褲,宜打淨身出戶的離婚官司,宜狂親男朋友的腹肌,宜同時跟五個男人交往;忌當街裸奔,忌穿奧特曼皮衣出行,忌外出游泳跳水釣魚,忌掀女朋友裙子。”

林爾:“……”

別的先不說,就說“宜狂親男朋友的腹肌”的那個,她總覺得這是謝衍瞎編出來的。

樓梯口一道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笑嘻嘻地問:“忌掀女朋友裙子,那忌不忌掀女裝大佬的裙子啊?”

林爾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賀寅。

捱揍的人來了。

林爾捏了捏指骨,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抬眸看向站在樓梯口的賀寅,非常親切地建議道:“你不如問問他忌不忌掀女裝大佬的頭蓋骨。”

賀寅有一種自己要挨捶的錯覺。

而眼前的事實證明,這可能不是錯覺,而是直覺。

賀寅小心地吞了吞口水,挪動著腳步要往謝衍的身後躲:“爾爺,冷靜,千萬要冷靜——”

林爾無比冷靜地說:“我就是太冷靜了,才讓你活到現在,早在六年前你說要鋪在院子裡鋪青石板的時候,我就該一拳頭取了你的狗命的。”

“……”

不至於,真不至於。

賀寅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謝衍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就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就在賀寅即將魂歸故里含笑九泉的時候,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救了他的狗命。

賀寅的眼睛一亮,抓著謝衍的胳膊躲在他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來,衝林爾連聲喊著:“爾爺爾爺有你的電話!快接電話!”

林爾偏頭看了丟在沙發上的手機一眼,思考了半秒鐘之後,還是選擇了先去接電話,暫時繞過賀寅一條狗命。

賀寅鬆了一口氣,注意力很快又移到了別的上面,扒著謝衍胳膊的那隻爪子沒有鬆開,小幅度地轉著腦袋瞅了正要接電話的林爾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跟謝衍說:“兄弟,跟你商量個事兒行不?”

“嗯?”謝衍側頭看他。

“你那個老黃曆,能不能借我用兩天啊?”賀寅問。

“老黃曆?”

“對,就是爾爺說它是你傳家寶的那個。”

謝衍聽得揚了揚眉梢,傳家寶倒還不至於,不過確實的用了挺多年的,之前賀寅攛掇著他們一起去參加廣場舞比賽的時候,他還用這傳家寶……啊呸,不對,他還用著老黃曆給算了一卦。

老黃曆上說:今日宜未成年人跳廣場舞。

果然,老黃曆誠不欺人,他們的那廣場舞跳得那麼爛,還硬是得了第一名,拿了一個……呃,林爾此生都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重量級獎品。

看來賀寅對老黃曆的神奇效果也非常認同啊。

“行是行。”謝衍表現得挺好說話,“但你之前不是還說著要反對封建迷信麼?”

“那是兩回事嘛。”賀寅手一揮,成了謝衍老黃曆的忠實擁護者,“說得不準,那才叫封建迷信,說得準,那就叫神機妙算,你看你的那本老黃曆,上面的內容看著是有點不靠譜吧,但實際上你仔細一想,它字字都準到離譜。”

說到這裡,賀寅又有些遺憾地嘆息出聲來:“如果不是因為這東西絕版了,我一定買個百十本,恭恭敬敬地供奉在我家祠堂裡,且日日三炷香地拜著,還要為它燃上一盞長明燈。”

謝衍:“……”

兄弟,倒也不必這樣。

供奉老黃曆的事兒還沒商定下來,林爾就先急匆匆地打斷了兩人的會談:“先別聊了,下樓。”

鮮少見她這種嚴肅又急迫的語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