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當年你在你媽肚子裡的時候,我就該——”

這句話還沒說完,谷向志就猛地往後一仰,後腦勺狠狠磕到了後面的瓦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隨後他悶哼一聲,像是被人抽了骨頭似的軟溜溜地從牆面上滑了下來。

動手的人是許宴衣。

溫炎還來不及有所動作,谷向志已經被他像是丟垃圾一樣的甩到了地上。

許宴衣踩住男人的肩膀,力度大得甚至能聽到骨骼摩擦時的聲音,男人登時痛得蜷縮成一團,哀吟出聲,身上冒出來的冷汗瞬間溼透了衣服,短袖背心溼淋淋的緊緊貼在脊背上。

許宴衣卻是神色冷淡,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變化,毫無觸動地繼續踩了下去。

彷彿在他腳底下的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

旁邊齊刷刷站成兩排的胖子們已經看傻眼了,瑟瑟發抖地擠成一團,安靜如雞地看著一幕,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先前還嗡嗡著的光頭胖子已經緊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屁都不敢放一個。

草,這他媽才是真正的專業人員吧?!

跟這個人狠話不多的漂亮男人相比,他們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許宴衣單手解開襯衫袖釦,朝旁邊一抬手,沉默著站在他身後的貼身保鏢阿武動作熟練地遞過來一樣東西。

許宴衣接過,薄薄的眼皮垂了下去,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空而冷淡。

谷向志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滿頭大汗,一直在倒吸著涼氣,他的肩膀正好紮在了那半截斷掉的木頭上,細碎又尖銳的木茬扎透衣服戳進皮肉裡,細密的痛從肩膀泛到全身。

男人忍不住倒抽著氣低吼著罵了起來。

一道冰涼的刀刃就在這時候悄無聲息地貼上了他的嘴角,鋒銳的刀刃下壓,很快就有細細的血線從面板裡透了出來,許宴衣的語氣淡漠,聲音也如同刀刃一般冰涼:“再叫一聲試試。”

谷向志喉嚨裡的髒言亂語戛然而止。

半晌,溫炎低頭,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暈過去了。”

聞言,阿武上前兩步,蹲下掀開男人的眼皮看了眼,這才回頭跟許宴衣說:“是真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