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主將都投降。緊接著檀州之戰,蕭撻凜那個蠢貨竟然被射殺,又敗了,我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我乙室部成契丹之主。”

“此等大事如此機密,你更是謹慎之人,你今日如何把這話當著我等之面都說出來了呢。”寇準笑道,“莫不是瘋了不成。”

“從開封傳個訊息道大遼,最快也要一個月吧,更不要說現在乃是冬季按四時捺缽制,現在耶律隆緒是在廣平澱吧,那就更久了吧。”賀黑律從腰間抽出一把黑黝黝的軟劍,“今日我就是來殺耶律吳哥的,寇大人沒想到你會過來問我是不是賀黑律,真是讓我頗感意外呀。”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的。”寇準問道。

“問了你會說麼。”

“好讓你死的明白,咱家來告訴你好了。”只見李文從主廊中走了出來,身後帶著佘太君和楊延嗣,“寇大人你在這裡醇酒美人還不快活,咱家和楊家的人在門外就喝西北風了。”

“喔,李公公也來了,這麼說是我自己敗露身份了。”賀黑律一彈劍身,只見軟劍上下抖動“是皇城司發現了吧,也是畢竟我這些時日也鬆懈了。”

“好小子,說說吧。”李文問道,“你的謀劃是什麼呀,不會是你乙室部聯和其他人叛亂吧。”

“不錯,李公公,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賀黑律嘆道“李公公說的沒錯,我就告訴你們吧,我乙室部已經聯絡了女真生番和草原上的部落,共舉兵二十二萬,往廣平澱去了現在應該動手了吧。”

“本來今夜我殺了耶律吳哥就夠了,可是你們來了,那就一起死吧。”說罷,賀黑律軟劍一掃將身邊圍住他的幾名契丹武士的脖頸割開。

那幾名契丹武士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鮮血將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上,殺了他。”潘惟正一揮手大廳中的有四五十名酒客都手持利刃衝向賀黑律。

賀黑律將此情景高喊一聲“動手。”

酒閣內衝出了三五十條大漢,手持手弩,對大廳射殺,而後掏出短刀開始砍殺。

大廳中的一眾酒客猝不及防,被射殺大半,其餘酒客也都被砍傷。

樊樓內的客人和歌姬尖叫著四下而逃。

“潘惟正這就是你說的插翅難逃。”李公公譏諷道,“還是要看禁軍的。”

鎧甲的碰撞聲從四周響起,一大隊禁軍並著潘楊兩家的家將一同進來。

禁軍身穿步人甲手持機弩,腰挎長刀在前,家將們身著布甲手持長槍在後包圍過來。

“射。”楊延嗣下令道。

一眾禁軍將弩箭射出,賀黑律和其手下將地上的死人舉起擋在身前擋箭,只有幾個倒黴的傢伙反應不及而被射殺。

“殺出去。”賀黑律長劍一揮,下令道。

“殺,一個都不能放過。”楊延嗣長矛一指,禁軍扔掉機弩,拔出長刀,雙手持刀,舉過頭頂,緩步上前,身後的家將,將長槍端在腰間從禁軍佇列的縫隙見伸出,緊跟其後。

賀黑律帶人衝至禁軍面前,禁軍長刀劈下,猶如刀牆,其後的家將長槍跟著刺出。

“進。”楊延嗣下令道,“進。”

楊延嗣每下一次令,禁軍和家將就進一步,刀牆和槍林就重複一次,賀黑律的手下就死一批。

往復幾次就剩下賀黑律站在大廳之中。

“軍陣。”賀黑律咬牙切齒道,“這是天要亡我,不是我智計不深,行動不慎,而是天要亡我。”

“殺。”楊延嗣下令道。

刀牆槍林再現,賀黑律就這樣被剁成肉泥。

“嘔,嘔。”耶律吳哥跪在地上大吐特吐,面無血色,看來是嚇得不輕。

“來人,送遼使回館驛休息。”李公公一揮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