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平也,一傾,天下用法皆為之輕重,民安所措其手足?
這個廷尉並不是官職的意思,而是法令,他想看看這些仁慈的太子劉據會怎麼辦,是一味的仁慈還是重新指派廷尉整肅法令,因為大漢在漢武帝的手下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史載漢武帝通西域,制匈奴,“師旅之費不可勝記”,以致“民力屈,財用竭”,海內虛耗,一遇凶年便盜寇並起。
“亡秦之跡”便是如此。
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所以,大家都覺得劉據這個仁恕溫謹的太子能夠改變這個局面,只是有一點大家很懷疑,那就是天下已經不是武帝初年殷殷屯屯,人衍而家富的景象了,甚至連吏治都敗壞了,當初民樸而歸本,吏廉而自重的社會秩序已經淡然無存了。
師出三十餘年,天下戶口減半才是漢武帝時期的真正景象,關東流民二百萬口,無名數者四十萬這才是最嚇人的,這些流民一旦動了那就是天翻地覆之變,不由得劉恆不小心。
“張釋之,郅都,能否借用!”
劉據也沒說自己要怎麼辦直接的要了兩個人,廷尉張釋之和蒼鷹郅都。
這話一說武帝手下的那些個酷吏身子一震,直接的想哭了,這兩位可都算是正統的法家大佬級人物,他們過來了,自己會死的。
不是說太子仁恕溫謹麼?就這麼仁恕的?
蒼鷹郅都,這可是把頂級的寶刀,自己就會殺人的那種,而廷尉張釋之,這位就更加的不敢惹了,這位可是真的做到了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的大佬,後世廷尉的偶像,誰能玩得過他們?
看著漢文帝說完話,漢惠帝劉盈就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言了。
可還沒等他說話,劉邦就直接的開始發言了,“用法當嚴,亦當寬,漢承秦制,為何天下皆言秦法暴虐,卻無人說漢法暴虐,汝當深思!”
說完話劉邦就直接的閉目休息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至於借人她可不想往外借,他自己那邊人還不夠呢。
不過在他說完以後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而坐在他們中間的劉盈抬著頭看著房頂,覺得自己時不時有些多餘了,要不然為什麼他們交流的識貨都把自己放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