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無當時之亂;無堯舜,則無將來之弊矣。故曰天下治也”。
雖然楊朱的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是一個超脫了現實侷限性的浪漫主義,更像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他的“自私”,反而是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無私”。
楊朱想建立一個人認為自己而又不侵犯別人的社會,但他的理想在階級社會中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楊朱始終不被主流思想接納,孟子罵他是“禽獸”,儒家一直將楊朱學派視作“異端”,就連吸收了他思想的道家,也從不敢直接宣傳他。
但是不管怎麼說楊朱是不負自己百家之名的,而且也是道家的正統一系,還是道家的根基之一,所以一人之下的全性是走錯了道。
不過,怎麼說呢,卓群需要有這麼一個勢力加入十佬,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緊迫感,只有這樣,十佬才不是鐵板一塊,所以,他需要全性這個和天下都有仇的勢力。
但是走錯路的全性他是不需要的。
一人之下的全性說白了就是打著全性保真名號的暴徒而已,需要教導,只有好好的教育之後,這些人才能加入十佬,成為真正的(卓群需要的)全性!
這要是別人可能就要去處理掉那些老一代的全性,在自己培養新人了。
可是卓群有人呀,作為戰國時期最強老師的荀子都說楊朱的人在蠱惑人心上有一手,荀子在非十二子上面說,“縱情性,安恣睢,禽獸行,不足以合文通治;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眾,是它囂、魏牟也”。
而它囂和中山公子牟這兩個人呢,卓群都能找過來,而且還能帶上一個公孫龍,這三個人就足夠吧那些沒有什麼知識和文化的全性門徒給處理了,這些人呀,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卻又想要接觸世界的人,只不過因為世間原因種種,都是己不由心的,老天師說的不錯,這些人都是己不由心,身又豈能由己的人。
都是一群在找尋存在感的可憐人,不管是多強的全性中人,都是在尋求自己的價值,即便是白鴞梁挺這個全性中人都畏懼的暴徒,需要的也只不過是他人的認可,任何一方面的認可。梁挺因為長相的問題,即便是軟骨一派的最強者,卻也沒有人重視他,而他假如軟骨門的原因也是因為父母的遺棄。
白鴞梁挺所追求的是別人的重視,白鴞在死前,也同時發現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最想要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做什麼惡事,而是別人看他那震驚到眼眶睜大的表情,這其實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也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東西。
所以在唐門對比叡山忍眾動手的時候,他跑去幫助唐門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讓人記住他,為他做的事感到震驚,瞪大眼睛看著他的那種震驚。
著算是全性的那些人的共同點了,他們都是不被人認可的人。
而他笑和魏牟對於這一點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們楊朱一派自從建立起就不是被當權者認可的一派,但是他們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在一個所有人都不重視的時代把自己的學派發展成天下最大的顯學,然後又能讓百家學派集體的對他們打壓到死,可以說他們楊朱的蠱惑力是非常強大的。
現在全性的這些問題兒童,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能讓他們展示自己學派的沃土,他們是使出了全力,硬生生的把楊朱學派的所有東西都灌輸給了全性的這些人,讓他們從一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存在的異人派系,變成了一個傳自諸子百家的最正統的學說派系了。
這些讓一人之下的那些人看的都有些害怕了。
無惡不作的全性消失了,而一個人人恣意妄為,從心所欲,卻又不逾規的新全性出現了。
這麼說吧要不是張之維他們對這件事是從頭看到尾的,他們都不相信全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