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個好手大部分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只能在外面遊走著,發起一些不痛不癢的試探,就連拼命都是不敢的。
馬尚峰雖然和這些人打的不可開交,但是他還是有閒心去看別人的,時不時的還從自己腰間的鏢囊裡甩出幾枚銅彈子,去救助自己的手下,這些親衛可不都是他的人,在裡面還有不少的錦衣衛呢,其中還有張氏的族人,這些都是他要救助的人。
馬尚峰這麼玩玩鬧鬧的打了足足半個多時辰,嚴啟盛才發現自己這邊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可是他也看出來了,馬尚峰根本就沒有出全力,這才是最讓他憤恨不平的地方。
自己都已經除了全力了,甚至都聯絡了東南大半的海上盜匪,就是為了除掉馬尚峰和他駐守的月港,讓東南再次恢復平靜,結果居然是自己被人給涮了,一時間他不由地有些感慨,自己這些人是不是真的這麼弱小。
如果是的話,那麼為什麼之前自己這些人能縱橫無忌呢?
他們在這裡打著戚景通帶著備倭兵也在月港大殺特殺,和他一起的是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朱驥,這位雖然做指揮使的時候風評不錯,弘治對他也算是重用,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錦衣衛指揮使這個職務,更是如此,畢竟這個位置是要為天子監察天下的,必須是天子的親信。
朱驥是三請五辭的從指揮使的位置上逃了出來,然後就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給了石文義,這個弘治培養出來的人,自己來到了應天做了江南錦衣衛的頭面人物。
這一次馬尚峰為了這個事是上書了弘治,拿到了密旨,才把這些人都給調來的,而朱驥是來進行監視的,不過他也帶來了好幾百的錦衣衛好手,用來對付那些豪商巨賈手裡的死士。
馬尚峰這一次的舉動不光是為了除掉一個鬼王,更是要把江南的豪商巨賈全都處理掉,所以這些盜匪他都不打算殺,這些人可是能指認應天府內那些不守規矩的勳貴,所以他一個都不想殺。
這一點也被嚴啟盛給看出來了,他看著自己這邊死的越來越多的人,就把自己的刀往地上一扔,“馬尚峰!讓他們住手!老子降了,老子的弟兄都是老子看著長大的鄉土子弟,老子把他們帶出來,就要把他們帶回去,不能再殺了!”
那些還在和馬尚峰的兵卒廝殺的海盜們聽到了嚴啟盛的話,手上的刀都慢了一兩分,然後有事幾百人被砍殺在地。
“停手,馬尚峰,停手!”
嚴啟盛都要瘋了,他沒想到自己都降了,對方卻還在動手,這在他的盜匪生涯裡都是沒有過的,不過馬上他就喊不出來了,因為在他喊話的識貨,馬尚峰對著他甩出了三枚銅彈子,將他的頭臉全都打碎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馬尚峰這個時候又砍殺了好幾名圍著他的盜匪。對著自己的手下兵卒下達了命令。
他帶來的人都是從九邊之地退下來的老兵,當初實行建州月屠的就是這些老兵。
他們是完全的遵照了若土崩而火滅,猶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獵其它;杜其穴而空其巢的征討方針,進行了一個月的屠殺,史書記載,建州三衛,強壯就戮,老稚盡俘,幾乎沒有了活人。
而現在他們再一次的殺瘋了,根本就不理會對方是否已經求饒,是不是開始了後退,就拿著刀槍面無表情的對著這些人進行屠殺,幾千人的盜匪在完事之後,只有不到百人活了下來,而這些人裡面有一多半還都瘋了。
只有馬尚峰抓了一些神志清楚的人。
“真是一群雜碎,他們的血都是臭的!”
馬尚峰問著血腥味,一臉的嫌棄。
不過他馬上就發現草廬那邊有些不對了,那個扶桑鬼王的氣息強大了不少。
“草廬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