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停歇,幾天後我們就到達了縣城附近。

思來想去,必須先弄一些物資裝備,再進山更有把握一些。於是,我們決定暫時落腳在胡掌櫃的燒鍋酒坊,住上兩三天。

接近中午,我們到達縣城西郊,遠遠就看到燒鍋酒坊外停著幾輛大車,一群人正在門口說話。

我快跑幾步上前一看,燒鍋酒坊大門緊閉。外面站著的人都在抱怨,說大老遠跑過來,這裡竟然不開門。

徐胖子也跑了過來,一聽大家的議論,立刻走上前去,砰砰砰開始敲門。

片刻之後,裡面有個聲音大喊:“別敲了,這兩天家裡有事,不賣酒!麻煩各位換一家吧!”

徐胖子忙說:“請你家胡掌櫃出來說句話。”

“胡掌櫃病了,剛吃了藥睡下,過幾天再來吧!”

門口的人一聽,忙對我們說:“前幾天來的時候,胡掌櫃還好好的,生意也好。真沒想到,這突然間就病了,也不做生意了。”

我意識到燒鍋酒坊可能有事,於是笑著把門口的人勸走了。之後,才上前大喊:“我們是胡掌櫃的朋友,前些日子剛來過,你開門看看,就認出來了。”

裡面沒有回應,徐胖子剛想上前敲門,濤姐走了過來,大聲說:“胡掌櫃得了什麼病,我們這裡有一位神醫,什麼病都能治。”

片刻之後,裡面有個聲音問:“你們當中,有沒有一個叫劉小五的?”

我慌忙上前說:“我就是劉小五!”

大門吱扭一聲開了,小夥計探頭看了看外面,神情慌張。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才記起我曾經來過,低聲問:“後面那幾位,都是你的朋友?”

我點點頭,小夥計示意我們不要說話,趕緊進院子。

小夥計走在前面,也不說話徑直將我們領到了後院,讓我們在院子裡稍等片刻。沒多大會兒,一個身穿灰色大褂的中年男子跑出來,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

我仔細一看,這人是酒坊的賬房,上次來的時候,一起吃過飯。

“小五兄弟,你可算來了,趕緊救救胡掌櫃吧。”

我們趕緊進了屋,賬房一臉愁容,將幾天前發生的事情說了說。

入了秋之後,燒鍋酒坊非常忙,收糧食釀酒,忙得不可開交。就在前幾天,忽然來了一個客人,自稱有一批優質高粱,要低價出售,問胡掌櫃有沒有興趣。

這兩年都說要打大仗,高粱價高,胡掌櫃一聽價錢確實很低,就跟著客人去看貨了。

沒想到,這一去就只有小夥計回來了,只帶來一封信。信上說綁走了胡掌櫃,讓酒坊湊足一萬大洋,才能放人。

徐胖子一聽,當即拍了桌子:“哪個山頭的綹子?我去把人接回來!”

賬房忙說:“人就關在東郊三井洋行的倉庫裡。”

濤姐一聽,忙說:“三井洋行,那不是日本人的嗎?”

“對啊,要真是被附近山上的土匪綁了,我們找找人,送點禮,人早就送回來了。現在,和日本人扯上了關係,就不好辦了。”

濤姐一說日本人,我立刻就想到,之前他們在迷霧山谷搞了多年的研究,弄出了蘑菇頭和狗頭相撲那樣的怪物。

幸好,當時迷霧山谷一戰,日本人全部被殺死了。

我正想著,濤姐忽然低聲說:“小五,你還記不記得,胡掌櫃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這還用說,當然記得。我們和楊柳飛第一次來燒鍋酒坊的時候,就遇到了吃人的蟲群。最後才知道,是一個日本女子蠱惑了胡掌櫃的女兒,利用她的怨念,將她變成了怪物。

胡掌櫃的女兒最後被反噬,但那個日本女人到底是誰,我們都沒有見過。

徐胖子似乎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