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姐想主動被觸手抓住,賭一把自己被抓到某個洞穴,遇到徐胖子。

但是,這樣太冒險了。徐胖子是死是活不知道,就算找到了,萬一他們出不來了呢?這個選擇,就是賭命。

我們當然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一個洞穴一個洞穴尋找,這樣更安全,但不知道徐胖子能不能撐這麼久。

濤姐飛身撲過去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她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性命。

這種搏命的是事情,我當然不能讓她幹!所以,我毫不猶豫扔出手中的砍刀,將她面前的觸手趕走了。

與此同時,我三兩步跑到徐胖子被抓走的那個洞口,大聲朝裡面喊:“出來!”

濤姐見狀,一邊跑一邊喊:“小五,你幹什麼?”

還沒等濤姐跑到跟前,巨大的觸手就飛了出來,將我高高捲起來,在半空搖晃了幾下,拖回了洞中。

在進洞之前,我大聲對濤姐說:“放心吧,柳妹子知道我在哪裡!”

之後,我被死死纏住,拖進了山洞中。觸手的速度極快,我根本看不清拐了幾個彎,只知道正在不斷往下走。

不僅如此,觸手似乎怕我掙脫,一直在用力,我感覺慢慢窒息,腦袋昏昏沉沉,很快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眼前出現了一條灰色的蟲子,體型和我差不多大,很像是東北松樹上的毛毛蟲。但是,它身上沒有毛,看起來比較光滑,而且沒有口鼻和眼睛。

此時,這隻“松毛蟲”一動不動,好像正在沉睡。

我試著活動身子,但是,手腳無法動彈,完全使不上力氣。

從眼前看到的情況判斷,我和這隻松毛蟲一起,被包裹在一個橢圓形的肉膜當中,有什麼東西從背後刺進我的皮肉中,可能在注射毒素,讓我無法動彈,也無法逃跑。

肉膜呈乳白色,不透明,所以看不清外面有什麼。

我很快就猜到,那觸手沒有殺死我,而是將我直接抓進來,包裹起來,就是為了給面前這個蟲子當食物。

我現在無法動彈,等松毛蟲醒來,直接纏住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所以,徐胖子可能和我一樣的遭遇。我們是活著的人,可以一直養著,松毛蟲醒來的時候,能吃上新鮮的。而樹上吊著的那些屍體,不新鮮,所以當場就撕碎吃掉了。

我還活著,徐胖子可能也活著。只要我能掙脫出去,就有機會救人了。

但是,現在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掙脫出去,痴人說夢。

閉上眼睛又休息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肚子裡開始發燙,而且逐漸蔓延到全身。接著,我的頭頂開始冒汗,甚至冒出了白煙。

對了,我吃過鬼葡萄,百毒不侵,現在應該正在解毒。

想到這裡,我努力握了一下拳頭,果然能動了。又過了片刻功夫,我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於是撕掉了刺進背後的東西。

面前的松毛蟲動了兩下,似乎感應到了我的行動。

想吃我?沒那麼容易。我拔出腰間的匕首,使勁劃開肉膜,將腦袋鑽了出去。

眼前的情況,讓我大驚失色。

這是一個非常平坦的洞穴,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大肉球,一個一個緊緊挨在一起,看一眼就頭皮發麻。

有些肉球顏色偏暗,有一些則微微發光,表面輕輕起伏。

洞頂有很多洞口,從大小判斷,我應該就是從上面進來的。有可能,那些觸手抓住了活人,就直接從洞口送下來,放進肉球中。

哪個肉球中有了活人,就開始“孕育生命”,微微發光。也許過不了多久,裡面的蟲子吃了活人,就會爬出來,從上面的洞口鑽出去。

也就是說,眼前這些微微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