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胖子趕緊跑過去,又是攙扶又是道歉,濤姐給了我們一人一腳,抱怨了兩句,也趴到銅棺前觀察起來。

“這位就是馮夫人?”

徐胖子趕緊回答:“應該就是了,你看這樣子,跟睡著了一樣,說不定真能活過來呢。”

濤姐繞了一圈,邊看邊點頭:“妝容精緻,長得也清秀,怪不得馮將軍如此痴情。也許是從中原過來的,能嫁給將軍,是豪門望族家的女子吧。”

江醉柳聽了,忽然搖搖頭,用匕首挑起馮夫人的袖子說:“你們看她手臂上的紋身,這一部分和大祭司手上的一樣,他們是一個家族的。另一個圖案,代表這姑娘是個巫醫,也就是蠱婆。”

江醉柳說的這些,我們還真不懂。真要是這樣的話,意味著馮將軍娶了個當地的蠱婆,大祭司還是孃家人。

這麼一說的話,似乎就能解釋通了:馮夫人本身就懂巫術蠱術,與眾不同。馮將軍和大祭司都是她的親人,所以願意犧牲一切,將她復活。

江醉柳接著說:“若我猜得沒錯,馮夫人的眉眼之間,和大祭司有幾分相像,兩人說不定是一對父女。”

濤姐點點頭:“一個是父親,一個是丈夫,犧牲性命,做了這個百年之局。這姑娘就算活不過來,也是很幸福的了。”

徐胖子用匕首輕輕紮了扎銅棺中的“血水”,發現一點也沒有沾染到匕首上,他乾脆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這些紅色的液體。

“小五,不是血,也不是水!”

徐胖子有些激動,乾脆伸手進去,抓了一把。

“血水”緩緩從徐胖子的手中流下來,就像蜂蜜一樣很黏稠。但是,它們又明顯不沾手,十分絲滑的從徐胖子的指縫間全部流出,一滴不剩。

我趕緊把手伸進去,冰冰涼涼,又軟又滑,十分奇妙的感受。

此時,徐胖子的膽子也大了,乾脆抓起馮夫人的手臂,撩起袖子說:“這手臂上的紋身,猛一看還真挺漂亮的,柳妹子,你說哪個是代表蠱婆?”

江醉柳走過去,輕輕抓住馮夫人的手臂,用兩根手指慢慢撫摸著,也沒有說話。

徐胖子見狀,又伸手往裡抓了幾下,忽然臉色一變。

我忙問:“咋了,摸到啥了?”

徐胖子慌忙把手伸出來,搖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說完,他又戰戰兢兢伸手進去,一陣摸索。

這一次,徐胖子似乎確認了什麼,他皺起眉頭盯著我:“小五,一個人有幾隻手?”

“你摸到啥了?”

徐胖子盯著銅棺,又抓出了一隻雪白纖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