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在山神廟等了三天,也研究了三天遇到意外該怎麼逃跑。

其實,背後就是深山老林,只要我們及時發現異常,能鑽進山林中,就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東北山林中大大小小的綹子,都是依靠著茫茫林海,才能和官兵不斷周旋。要知道,不熟悉山林的人,進來了就容易迷路,碰巧是冬天的話,死路一條。

四月十五下午,徐胖子從山下的暗卡跑回來,說來了三匹馬,應該就是張參謀了。

我和徐胖子等在山神廟門口,濤姐躲在院子裡,知顏趴在屋脊上,她們兩人隨時準備支援我倆。

又等了一炷香時間,三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騎著馬慢慢晃過來了。我遠遠一看,前後兩個都很年輕,一直在四下張望,看來是衛兵了。

中間那個男子面板略黑,身體健碩,穿著鋥亮的馬靴,腰間別著短槍,此時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什麼。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在我讓胡掌櫃給他的地圖。

看到我們之後,最前面的衛兵從腰間抽出短槍,騎馬飛奔到我們面前,大聲問:“你們就是劉小五和徐胖子?”

我伸開雙手,示意根本沒有武器,對他說:“等你們好幾天了,明天再不來我就走了。”

這話說完,張參謀和另一個衛兵已經來到跟前,他瞅了瞅四周,笑著說:“接到訊息,我就快馬加鞭過來了,幸好駐地離得不遠,不然還真趕不上。”

我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真是張參謀?”

張參謀從馬山下來,整了整軍裝說:“本來應該是郭團長把東西送來,我猜他出事了吧?多虧了你們倆,放心吧,東西到我手中就安全了,我會給郭團長報仇的。”

張參謀說完,就走上前來,伸出手讓我把鐵盒給他。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濤姐的聲音:“先等一下。”

濤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直接走到我的前面,笑著問:“你是張參謀?認識我嗎?”

濤姐這話剛說出口,我就看到張參謀臉色變了。雖然不知道濤姐為什麼問這個,但張參謀很明顯有問題。

我悄悄給了徐胖子一個眼神,做好了撲上去的準備。

張參謀尷尬一笑:“這位姑娘認識我?我對你沒印象啊。”

濤姐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字一句說:“左連長,你可是大帥府的警衛連長啊,怎麼就變成了張參謀?”

濤姐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不僅張參謀愣住了,我和徐胖子也愣住了。怎麼回事,濤姐怎麼認識他的?張參謀不是張參謀,是大帥府的警衛連長?

張參謀——不,應該是左連長,忽然指著濤姐說:“哎呦,哎呦,想起來了,電報員嚴濤,對不對?你咋來這裡了?”

濤姐拍了拍手說:“好記性,好記性,你咋來這裡了呢?”

左連長將右手悄悄背到後面,用左手指著濤姐說:“我來執行重要任務,你摻和什麼?難道有新的命令,拿來我看看。”

話剛落音,左連長忽然一側身,同時伸出了右手,手中握著的小手槍對準了濤姐。

我剛要撲過去,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濤姐手中的槍先開火了。子彈正中左連長的腦門,他圓睜著雙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和徐胖子眼疾手快,迅速撲上前去,想要制服那兩個守衛。沒想到這兩人反應極快,瞬間一拍馬屁股,扭頭就跑。

我正想追上去,濤姐大喊:“別追了,山下肯定還有埋伏,咱們時間不多了。”

說完,濤姐走上前去,把左連長身上的兩把手槍取下來,扔給我和徐胖子一人一把,對我們說:“走吧,邊走邊說。”

濤姐怎麼變成機要員了?左連長為什麼要殺她?我滿腦子都是問題,但又不知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