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木材廠這份工作,大家只有昧著良心起身,上前將郭如琴拉出去。
郭如琴大喊大叫:“何家祥,你不是人,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我真是瞎了眼!我要告你,我要去公安局告你!”
何父匆匆走到門口。
“捂住她的嘴,不要讓她亂說話汙衊我兒子!”
木材廠的人得令,趕忙捂住郭如琴的嘴巴。
王久林好心勸道:“琴姐,你不要再喊了,事到如今,你再罵也沒有什麼用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你還是省把力氣吧。”
郭如琴被捂著嘴巴說發不出聲音,又怕傷著孩子,只有搖著頭淚如雨下。
大堂裡,重新安靜下來。
但就像一個重磅炸彈,爆炸過後,所有的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
半晌,幾名服務員轉頭相視,都心有餘悸。
郭如琴的遭遇直接把她們震撼了。
當然,內心也有對郭如琴遭遇的同情和惋惜。
但事已至此,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幫她。
只能無聲嘆息。
何父何母相視一眼,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
何父立馬笑著招呼說:“大家別愣著,繼續吃,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咱們不醉不歸!”
大堂裡的人這才回過神,收回眼神低頭繼續吃飯。
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多數人都心知肚明。
餘大花踱到谷晏欣旁邊,小聲說:“也太慘了點。”
谷晏欣無奈地說:“有什麼辦法,路是自己選的。”
當初,為了討好何家祥兄妹,郭如琴不惜汙衊谷晏欣,甚至想掐死她,這些行為就足以證明她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她非要往絕路上擠,別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以防郭如琴再來鬧事兒,木材廠的工人輪番守在飯店不遠處。
因此,直到宴席結束,郭如琴的身影都沒有再出現。
也不知道她被怎麼處置了。
何家祥結賬的時候木著一張臉。
原本他是想來氣谷晏欣的,順便炫耀一番,卻沒想到出醜的是他自己。
谷晏欣本來想為郭如琴說幾句,
可一想到這倆都不是什麼好人,也懶得摻和別人的事兒了。
這次宴席,閤家一共花費280元。刨除給飯店的分成,谷晏欣整整賺了100塊錢,心情大好。
星期二下午,六點半,曹昱霖下班匆匆趕過來。
當然,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穆肖懷。
汽修廠跟國營飯店一樣,屬於服務行業,都是假期比較忙,所以他們也實行了輪休制。
儘量協調不忙的時間放假。
餘大花看到穆肖懷高興極了,馬上拉著他的手臂說:“谷晏欣租了一個二居室的套間呢。”
穆肖懷一頭霧水,“谷晏欣租房子你高興什麼?”
餘大花不好意思地看看曹昱霖,小聲解釋說:“就是那個你們放假過來的話,晚上可以一起去那住啊。”
穆肖懷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說:“我去人家房子住幹什麼,我可以回家住啊。”
餘大花這才明白,穆肖懷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
反思著,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
乾脆挑明說:“你回家住咱倆怎麼親熱?今晚你就去谷晏欣租的那個房子裡住,我也過去,咱們就可以好好親熱親熱。”
穆肖懷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著餘大花。
餘大花羞得臉紅,又暗自竊喜。
她真的挺想跟穆肖懷親熱親熱,反正她倆都已經定下來了,早晚都是要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