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軒只感覺身體內靈魂一陣刺痛,胸口一悶,竟是要被那正陽之氣,震的要倒退幾步,他身懷無上道法,身體內有著太極之氣,哪裡承受的住磅礴的陽氣。
秦軒深知,自己若是表現出異樣來,必將萬劫不復!儒家容不下道家!“嘶!”
秦軒狠狠的捏了捏拳頭,那十指都快掐進了自己的肉裡,掌心傳來的劇痛,讓他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這也才使得他心神安定下來,抵住了那般陽氣的攻勢。
然而,秦軒的陰魂受了不小的傷!柳淵為何用真氣震懾於秦軒?而秦軒心中明白,在正陽之氣的威懾之下,萬千妖邪都會出手抵禦,不然便會魂飛魄散。
小心駛得萬年船,柳淵收徒,乃是小心翼翼,那體內真氣,對平常人可是毫無損害的,而他哪裡知道,秦軒雖不是妖邪,卻有道統,差一點便被他露了餡。
“吱”的一聲,屋門輕輕被推開,秦軒走進茅草屋內,看到的是一位滿頭銀髮的古稀老者正坐在飯桌上用著午飯,他慈眉善目,滿面的皺紋之下,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滄桑歲月。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樸,一個擺滿了儒家書籍的書櫃,一張案桌與一張飯桌,加上幾把檀木所制的椅子,而最為引秦軒注意的是,房門邊上擺放著的耕作工具,鐮刀,鋤頭……想到院子裡的兩畝良田,想必都是這位大儒所耕作而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柳淵辭官歸隱的生活,便是這般。
秦軒有些佩服這位上一任的儒家三公——太傅了,能放下富貴榮華,辭官而去,又更是放著宗派這麼好的閣樓不住,住著簡陋的茅草屋。
“弟子拜見太上長老,”秦軒十分的恭敬的抱拳道。
柳淵抬起一雙渾濁的老眼,然而秦軒從他眼中看到了星空一般的浩瀚,深邃無比,眉宇間更是有著一股如袖清風的氣質。
“你便是秦軒?”
“弟子正是.”
柳淵放下筷子,淡淡一笑:“可吃過午飯了,與老夫一起吃些?““多謝太上長老,弟子已是吃過了,”秦軒從未想過曾經貴為朝廷的大儒,儒家的三公,能這般平易近人,有些驚訝。
“不用太拘束,坐下吧,”柳淵指著身邊的一張椅子道。
秦軒道謝,旋即坐在了太上長老的身邊,而每一個動作,秦軒都感覺有一種如履薄冰之感,柳淵越是淡然,他越是緊張!深怕這位大儒看出他身上的道家修為!此時,秦軒坐在他身邊,即使不用去感受,也能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氣流在流動著,雖是靜如止水,可秦軒深知,一旦那股儒家真氣爆發,可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柳淵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邊上,依舊細嚼慢嚥的用著自己所做的“美味佳餚”,而對於秦軒來說,這桌美味佳餚實在難以下嚥的,蘿蔔,白菜,番薯,清一色的素食。
而這些桌面上的青菜,都乃是柳淵所種。
這時,柳淵取出懷中的斯帕,擦拭了一下嘴:“你可知老夫為何只吃素食?”
秦軒心頭一震,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是太上長老在考核自己,想了想,答道:“君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
多虧了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秦軒悄悄擦拭了一下虛汗,總能將《四書五經》中的典故,拿出來應對。
柳淵點了點頭:“如浩然所說,你倒是有幾分學識.”
“論儒學,弟子怎能與太上長老相比,”秦軒謙虛道,看似在馬屁,其實也是句實話,柳淵乃是朝廷的大儒,儒學造詣最高的三公之一,誰能與之相提並論?柳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使得秦軒心頭咯噔了一下,暗罵自己糊塗了,這位大儒是極為的清高與淡雅的,怎能說出這有怕馬屁嫌疑的話來!“你回去吧,回到宗派中,熟讀兩年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