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完全可以以假亂真，怕是王老先生來了，都要仔細辨認一番才能看出孰真孰假。”
這也算是一種肯定吧。
“只能說你厲害，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抓住，算我倒黴，畫就送給你了，只要你別抓我去見官。”
明悅搖搖頭，“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為什麼？哦，我懂了。”
“我告訴你，我有我的原則，我只是太喜歡王老先生的畫才會臨摹，並不以此為生，只是今日發生些事，急需用錢，才迫不得已鋌而走險。你可別以為我和你們這些黑店一樣，你有什麼歪心思最好收著，我是不會違背自己誓言的。”
她說得慷慨激昂，明悅差點就信了她的說辭，若說她以前沒賣贗品，鬼都不信。
王連面無表情甩進來一副《竹蘭圖》，郭芙才閉了嘴，臉上煞白一片。
顯然，這也是她的“傑作”。
明悅走回座位，扶著椅子艱難坐下，蜀葵知道她腰疾犯了。楚家為婦三年，她日日都要對那黑心婆婆晨昏定省，往往一跪便是一個時辰，硬生生將腰跪出了毛病。
蜀葵心疼也無計可施，只能走到她身後，輕輕按摩，幫她減輕些疼痛。
明明疼得撕心裂肺，明悅卻還能對著郭芙和顏悅色。
“郭姑娘，我既不會帶你去見官，也不會為難你違背誓言，我只想和你做一場交易。”
郭芙狐疑地盯著明悅看了一眼，“交易？什麼交易？”
顯然，她是感興趣的。
“我知道你手裡沒有真的《松濤圖》，可我手裡有。”
郭芙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有真跡，真跡早就被師傅送人了，送給他女兒......”
郭芙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愣了一下，再仔細去看明悅的臉，像，太像了，那眉眼間的清傲與灑脫，簡直和師傅一摸一樣。
她聲音有些發抖，接著渾身都抖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
“我們老闆，是王老先生的外孫女。”
這邊，明悅的思緒，忽而轉了一道彎，腦海裡浮現出小時候外公揹著自己去偷桃的趣事，不由揚起嘴角，暫且將不堪的現實世界拋掉。
外公是最疼愛孩子的，想來他不願見到這孩子過得不好吧。
“我記得外公曾收過一個孩子做關門弟子，後來帶著她遊離四方，沒了音訊，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孩子就是你吧。”
郭芙吸了下鼻子，險些掉出眼淚，這回她可不是裝的。
郭芙原是孤兒，無人疼愛，流落街頭成為乞丐。
一次雪天，她在雪地上作畫，被師傅發現，見她天賦異稟，便破例收了她這個女徒弟，讓她結束漂泊無依的日子，並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愛的感覺。
師父與她而言，亦師亦父。
她還沒來得及報答師傅，師傅就去了，她遺憾萬分。
今日見到師傅外孫女，她終於可以將心裡的憾事，在明悅身上彌補回來。
“你真是的師傅的外孫女？太好了，我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報答師傅與我的恩情，好好讓我找到了你。”
郭芙哭的稀里嘩啦，怎麼都勸不住。
“你可知師傅對我來說，不止是師傅，我一直把他看做父親一般，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父親。”
明悅幾分汗顏，若要排資論輩，她是不是要尊稱一句小姨媽。
“你若想這樣稱呼我，我也能接受，都是一家人。”
郭芙說的大言不慚，毫無羞愧。
“你放心，這聲小姨媽不會叫你白叫，只要你開口，師父的畫作隨便你挑，我都能給你畫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