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紫禁城上空飄過一陣炮彈後,中原大地便徹底翻開了新篇章,本以為可以結束那腐朽與壓迫,卻不曾想紛爭才剛剛開始。
南村,坐落於北方一個偏遠角落,這裡的人們世代以農牧為主,但也有人出去做點小生意換來一些富裕的生活。總之,這裡早已遠離了戰亂的喧囂。
我叫唐皓,如果不是這陣炮彈的打響,我還是京城裡有名的公子哥,軍閥開進京城後,我的好日子也到了頭,如今的唐家,僅存我一脈。
為了報仇,我只能蝸居於南村,跟著我老師父幹了見不得光的行當,下墓。
沒辦法,家仇大恨,我不得不委曲求全。也只有這樣才能維持生計,在這個禍亂的年代,能保住命才是關鍵。
按照師父的命令,剛剛完成了一大單,還賺了不少,好酒好肉都給師父帶上。可進村便感覺有股不對勁的氣味,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總覺得氣氛有些緊張。
一直到家門口,也沒看到村裡有人現身,好像今兒個不宜出門的節奏。
要說這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家,就一破泥土屋,比不上我京城那廁所。龍困淺灘呀,今時不同往日,要不是師父救了我還收留,恐怕這破土屋都沒有。
“師父,今兒個咱們師徒倆打頓牙祭,好酒好肉都給備著。”提著一壺酒我高興的喊著。
師父平時都會坐在院裡的老人椅上看著我回來,搖動手中的鵝毛扇,對我的行動做出一番點評後再好吃一頓。可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院子裡空蕩蕩的,倒讓我有點不習慣。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我越來越完美,出乎你意料?”我自信的推開門喊道。
也就在那一剎那,我掉頭就想跑。可回頭,兩把三八大盒子直接頂到我腦門上。
腦子裡一片空白,心想著今兒個還真是不宜出門,黃曆上明明這麼寫的。
反應過來後,火氣頓上心頭,這是我平生第二次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師父救下我的時候,我就曾發誓這輩子絕不會再讓人用槍指著頭。
可如今•••
“怎麼,知道我們要來,你這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用不著這麼客氣吧,唐爺!”那副殘忍的嘴臉伴隨著冷笑而出,讓我頓感情況不對。
他們是誰,為何在這裡,手裡還有槍,到底要幹什麼,而師父人呢?
思緒裡不斷閃過疑問,回頭只見那人穿一身唐裝,一發亮的光頭,手裡還把玩著兩顆大玉珠子。就光他手中兩玩物都值不少錢,從這身打扮來看,不是軍閥,也是狗腿子一個。
難道當初那些人又找上門了?
“不知唐爺見了我為何著急著要走,我今天來不是找麻煩,帶著真誠而來,無需害怕!”那人說著便翹起了二郎腿,手裡的玉珠子被他扣得嘩嘩響。
而他坐的,正是師父坐的位置,從來沒第二個人敢坐,看來師父很有可能被抓。
“呵呵,真誠上門求見,就是你這樣用槍指著主人的頭說話?”我索性放開了手腳,雙眼一亮,冷冷的問道。
“對對對,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你是鼠爺的徒弟,也是這屋子的主人。來來,快請屋裡坐!”光頭話音剛落,槍口已落下,但兩人並未讓開。
想逃,肯定是沒辦法,就算我跟著師父學了兩年腳上的功夫,也快不過那子彈。再說,師父已落在他們手裡,是生是死還不清楚,我要是逃走,又怎對得起師父?
“哈哈,想不到我一個無名小卒竟會惹來兩支槍,看來這輩子沒白活呀!”我大笑著回頭看去,表現得落落大方。
手中的酒肉放下,跟著坐在對面,倒了杯茶,先解了渴,然後才面帶自信的看去。
光頭可能沒料到我會如此冷靜,愣了一下,接著又露出一臉橫肉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