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破皮,但他說要包紮就包紮唄。

梁輕舟向四周看了一圈,又轉回頭對凌星道:“這裡也沒有包紮傷口需要的東西……這樣吧,我今天晚上放學去你家,到時候你再給我包紮。”

凌星深深的看梁輕舟一眼,她這下算是知道了梁輕舟的真實想法,不就是藉口想去她家?

算盤珠子都要崩到她臉上了。

凌星還沒來得及說話,打籃球的那幾個男生就跑了過來,他們剛過來就跟點頭哈腰的跟梁輕舟道歉。

“舟哥,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沒想到球居然能飛那麼遠……”

“舟哥,我看你的手臂好像受傷了,我們帶你去醫藥室看看吧……”

確實沒想到球能飛那麼遠,如果不是莫名力量的協助,這個球就算能飛那麼遠,也不可能會直衝凌星的面門。

凌星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但除了她之外,別的人就算覺得奇怪,也想不出來原因,只能把這件事歸咎於巧合。

按照剛才梁輕舟臉上的那股憤怒勁兒,肯定是不會原諒這群人的,但自從跟凌星說了要去她家包紮後,他心情明顯變好了。

他揮手讓那群人回去:“包紮什麼?多大點事?你們以後打球給我小心點兒!”

男生急忙點頭哈腰的應下,一起抱著籃球勾肩搭揹走遠了。

這事兒就這樣算翻篇兒了?

梁輕舟轉頭就對上了凌星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他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凌星對這個雙標狗沒什麼好說的,只叮囑他:“晚上放學,你記得在學校門口等我。”

梁輕舟點了點頭,又嘖了一聲:“你還要上晚自習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

晚上九點,梁輕舟坐在凌星家的客廳裡,眼睛緊緊盯著還在落地窗前畫畫的時述。

時述並沒有看他,他拿畫筆的手很穩,全程連一個餘光都沒有落在梁輕舟身上。

凌星在雜物間找到了醫藥箱,她坐在梁輕舟身旁,開啟醫藥箱就要給他的手臂包紮。

孰料梁輕舟卻不樂意了,他挪了挪屁股跟凌星拉開距離,嘴裡還不滿的嚷嚷:“男生跟女生之間要保持好距離。”

凌星:“……”

這貨又抽瘋?變態吧?

她耐著性子解釋:“你不是要包紮傷口嗎?我不離你近一點,怎麼給你包紮傷口?”

梁輕舟更加不滿了:“一點小破傷哪裡還需要用得著包紮?你趕緊學你的習去,不要圍在我面前轉。”

凌星:“……”

操哦,大無語啊。

這貨真的是把醉翁之意不在酒發揮到了極致。

凌星沒再說話揹著書包上樓了。

晚上十點半,凌星下樓接水,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她聽到了梁輕舟的聲音——

“……阿述,你喜歡貓還是喜歡狗啊?”

時述從畫板上抬起頭,淡淡的瞥他一眼:“貓。”

“喵嗚~”梁輕舟學著貓叫了一聲,還做了一個舔爪子的動作。

時述:“……”

凌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

時述極慢的眨了兩下眼睛,他思路異於常人,又問了一句:“喜歡狗?”

“汪汪~”

梁輕舟做了一個舔狗的動作,還像狗一樣吐著舌頭。

時述:“……”

時述沒再說話,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盯著梁輕舟看了一會兒,轉頭繼續畫畫。

凌星到底也沒去接水,說實話,她現在有點想yue。

年紀輕輕的梁輕舟到底是怎麼做到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