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說不上是震驚還是歡喜。
他們紅著眼呆了半晌。
有第一個漢子歡呼著衝了出去，他腳下生風，拋下一句：“謝主子！”
這人很識趣，第一個眼疾手快認清了時事，脫口而出一句“主子”，倒把白蘞叫的一愣。
緊接著，剩下的人彷彿都大夢初醒，有樣學樣，一個接一個衝了出去。
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笑著跑出去的。
白蘞很有主子的風範，享受了千百聲主子。
直到最後一個人走完，她才緩緩轉過身，扭頭看向顏蘭皓。
她自已都沒察覺到嘴角一直未落下的笑意。
顏蘭皓被什麼東西晃了眼。二人並肩出了門關上宅子。
夜風簌簌，二人走在漆黑的夜裡，倒不覺得冷。
草間泛著冷光，隱約能看清腳下的路。
“主子使得好一招剛柔並濟，恩威並施啊！”
顏蘭皓順著涼風開口。
“還不是顏大小姐肯把這出風頭的機會讓給我，不然我這一腔熱血，雄圖大略哪有施展的地兒啊！”
白蘞故作謙虛的推脫，字裡行間還是順著她的話把自已誇了一遍。
“我決定了，我要上你的賊船。”
白蘞眨眨眼，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兒。
“我們不一直都在一條船上嗎？”
在她們還沒相遇的時候二人就在一條船上了。
不為別的，他們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四海昇平。
志同道合的人終將會在一條路上相遇，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這艘船由誰來掌舵其實並不重要，她們都只是為了天下太平那一個結果。
之前種種本是試探。在試探這一關裡，白蘞早通關了。
至少在顏蘭皓看來，她夠格統領她。
“原以為你僅僅是空有才情，今日一見，不想你靈力如此高強。”
白蘞心想：那是當然，我可是和你家裡那位打過，還砍壞了你爹的佩劍呢！
“那把黑漆漆的劍...叫什麼名字？”
顏蘭皓仔細想了會兒形容詞來描述那把劍，好像除了凶神惡煞之類的詞就只剩下黑且大了。
黑漆漆的劍狠狠抖了抖。
“扶桑。”白蘞答道。
“好名字。”
二人走出東大街，經過拐角麵館時顏蘭皓刻意看了眼，打烊了。
她莫名的有些失落，下次得叫店家的晚點關門。
這家麵館其實是顏家門下的資產。
燈光星星點點連成一片，不知道萬家燈火裡，孤人們是否找到了為他們而亮的那一盞。
找到當然很容易，你只需看哪家燈火經久不滅。
翠袖樓門口人來人往，魚龍混雜。這一塊熱鬧地兒興盛了上百年了。
沉沉夜色裡，白蘞機警的捕捉到幾絲微風暗響。
“小心！”她低低叫出聲。
無數飛鏢暗器向她們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