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否和我一樣,喜歡這錢生錢的生意?”

顏惜財顯然來了興趣,眼睛迅速亮了起來,剛才那一窩子頹唐窩囊勁兒一掃而空。他像是換了個人,微微挺直了些腰板,面上是混跡江湖老商人獨有的油滑和精明。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錢生錢這個新名詞很感興趣。

白蘞見他有意,便繼續說:

“顏府建在護城河周圍,想必不只是圖個安靜。護城河乃貫通姑蘇、江州、南詔三州之河,是交換資訊進行買賣的絕佳地址。”

“想來這些年,老爺沒少借護城河做背地買賣。”

白蘞刻意強調了背地二字,顏惜財私渡鹽鐵檔事兒他不用查都知道。如今大周王朝名存實亡,皇室虧空,將鹽鐵抬到了高不可攀的價格,民間大頭沆瀣一氣,偷渡鹽鐵私自售賣,以低於朝廷的價格出售。儘管這樣,他們依然賺得盆滿缽滿。

顏惜財悻悻地笑了笑。“買賣是必須要做的啊,不僅我們需要,百姓也需要。”

他刻意強調了百姓二字,試圖為自已的行為正名。

白蘞懶得跟他為這事兒囉嗦,這些老油子嘴裡挖不出什麼東西。

“我沒說這買賣不能做。這買賣做得好啊。您難道不想做的更好嗎?”

顏惜財抬頭看向白蘞,這姑娘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亦正亦邪,亦敵亦友。

“護城河是條好河啊!用好了就是貫通三州的通商之路。三州互通,藉著運河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做生意豈不是眾望所歸,人人歡喜?”

“我都能想到這一層,老爺怎麼會想不到?”

白蘞頓了頓,眸子裡閃爍著淡紅的光芒。

“無非就是沒有人能代表三州談妥罷了。要麼是分利不夠,要麼就是誠意不足,總有一頭扯著。再說這投資也是筆不小數目,再者說收益如何,能否回本也是個問題。如今經濟下行,人民購買慾下降,商路能不能做下去還需考量。”

“但是我認為,這些事情都是小事。若我們在這條商路上光明正大的售賣鹽鐵,自然就不缺人買了,利潤也不用愁,到時候各州還能不滿意?”

顏惜財沒想到她能這麼大膽,公然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面色凝重:“姑娘你可知,這種事情一旦抬到檯面上來性質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不正言不順的,生意很難做下去。風向稍微偏離我們就是眾矢之的,人人喊打的出頭鳥。”

白蘞擺了擺手道:“這你放心,殺頭的事兒輪不到你,這事兒以我的名義去做。你和之前一樣背地裡出手,有何損失?況且你做的那檔子事兒必然不是密不透風的,要是洩露風聲了早就讓朝廷聽去了,他們現在自顧不暇,要有空管你早就來了。”

“你要是實在擔心安危的話...”

白蘞從懷裡摸出個福袋。

“這裡面有一百樣物件,每一樣物件都有獨特的功能,夠保你一百次性命了。”

說罷她還怕顏惜財覺得不妥,實在不行你就報張之維道長的名號,上武當去找他,他會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