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多多指教。”

她伸出的手懸在空中,對面顯然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還是瞧不起她啊!

二人就此形成鮮明對比。都說妖薄涼,人有情。

可此時薄涼的妖卻恭敬的求和,有情的人卻輕蔑的不願正眼瞧她。

當真是反著來啊!

白蘞不覺得尷尬,這手不握也罷。反正對方也是萍水相逢的過客,她什麼態度都不會對自已造成傷害。

難不成自已還會被這種小事兒膈應?那可真就著了那些人的道了,也不符合白蘞的作風。

竹瀝見白蘞並未放在心上,也就沒有過多追究。

只是他以後也不打算拿正眼瞧那張文秀了。

司空穹走上前坐在蒲團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誰都沒有招呼張文秀。

張姑娘被晾在一旁,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很是尷尬。

“好啊!白蘞!你故意的吧!”

張文秀在心底恨恨記下了白蘞。

“肅靜!”

老道長來了。

他站在堂內正中央向眾人宣佈了審問陳府一案的結果。

和白蘞她們猜的一樣。

小廝與幽州刀疤男合謀殺死陳府上下,偷走了陳府玉佩。那玉佩是北疆前主賞的,可以隨意進出北疆之內,有很大的用途。

可是作案動機呢?刀疤男要那玉佩幹嘛?他是自已所需還是替人辦事?幽州北疆不應該是關係很好的盟友嗎?

有些疑問還沒有被解答。

老道長也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

他著重表揚了白蘞等人。

原本有些種族歧視的道人們也對白蘞有了些許改觀,開始正眼瞧她了。

但還是有些人不滿意。

比如張文秀。她的眼神如刀一般鋒利,像是要把白蘞生生剜下來。

毒辣陰狠的眸光忽明忽滅,她死死盯著白蘞,恨得牙癢癢。

她入武當七八年,從來沒有被老道長表揚過,連幾句話都不曾說過。

而白蘞才來幾天,卻突破了妖類的種族束縛。不僅老道長看重她,他心愛的竹道長也圍著她轉。

要知道,在白蘞沒來之前,竹瀝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可是她一出現,連清心寡慾的竹瀝竟也鬼迷心竅。

都是這狐媚子的把戲!

嫉妒在張文秀心底燃起熊熊大火,燒的漫天火光,理智片甲不留。

她嫉妒啊!

明明她才是武當最小的師妹!明明楚良等一眾師哥說她很有天賦!明明竹瀝曾經救過她!他們之間的羈絆全被白蘞這個外人毀了!

白蘞只覺得被人盯得不自在,陣陣寒意從腳底冒起。

她順著直覺微微一偏頭就瞧見了張文秀狠毒的目光。

那目光毫不避諱。

哎!這都什麼事兒啊!

這姑娘該不會是拿她當情敵了吧!

對她態度不好的是竹瀝又不是自已,這屬於是氣都撒白蘞頭上了,柿子也挑軟的捏唄!

白蘞搖了搖頭。並未放在心上。

她不相信有人能輕易傷著她,她也不願意去關注別人的心情。

恨就恨我囉,關我屁事兒!

小狐狸心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