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經歷過他們的過去,安慰來不及了,理解也算不上。

千言萬語匯成幾句話。

她舉起酒杯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杯子碰撞在一起,酒滴灑了些許,幾人喝的酣暢淋漓。

白蘞不擅喝酒,醉的一塌糊塗。

司空穹洗漱掉酒氣,去照看關子穆了。

竹瀝看了看桌上胡言亂語的人,心裡做了個決定。

“以後不能再讓她喝酒了。”

他從桌上撈起白蘞,把她胳膊架在自已脖子上,就這麼抱著她進了草屋。

他煮了些醒酒湯,好說歹說才給人哄著喝下去。

喝醉了就是不好溝通啊!

竹瀝收拾完一切,給她掖好被角,自已也回去困在榻上沉沉睡去。

這酒勁兒挺大的。

次日,兩人同時睡到下午。

外邊兒鬧哄哄的,關子穆醒了。

聽著這動靜,白蘞臉都沒洗就踏了雙草鞋跑出門了。

屋裡頭人挺多,都是來看他的。白蘞鞋都被踩掉了一隻。

她單腳跳著一路向前,途中被人揪住了領子。

竹瀝看了看她光著的腳,面色冷峻,一隻手將她提到最前面。

白蘞說不出話來,一錘子不輕不重的落在竹瀝胸口。太丟人了。

關子穆面色好了很多,靈力仍在,只是不能更進一步了。

這結果比他想的要好太多。

他是最明白自已身體狀況的人。

他說了些場面話,道了謝,就將眾人打發出去了。

白蘞鬆了口氣,隨著人潮往外走,關子穆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竹瀝撿回被眾人踢到一邊的草鞋,把白蘞架到一旁,俯身為她穿上。

“我自已來就可以了。”

白蘞還是不習慣,一個勁兒的擺手。

“你這樣兒怎麼穿?”

竹瀝手勁兒很大,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腳背,不由分說的把鞋蹬上去了。

白蘞只覺得被竹瀝捏過的那隻腳不自在,那一整塊面板都燙燙的。

她扭捏的走著,像個小瘸子。

“咋的?被人踩成小瘸子不會走路了?”

竹瀝蹦出一句。

“滾吧你。”

氣氛緩和了些,二人又如復往常。不得不說竹瀝很會察言觀色,總能化解尷尬。

“沒事兒吧?”

白蘞以為說她腳呢。彆扭的來了一句沒事兒。

“不是說這個。”

那就是說昨晚喝酒的事兒了。

“那點酒量算什麼?見到我還不是要稱爺爺?”

也不知道昨夜喝的爛醉如泥的到底是誰。

又菜又愛玩。

竹瀝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你幫了關,身體無礙嗎?”

白蘞沒想到他會知道,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在明白人跟前就沒必要裝傻了。

“無礙。”

竹瀝眼下還有些不放心,但也沒說什麼,僅僅點了點頭。

他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不會過問太多,讓人很有安全感。

他問的問題似乎都只關乎白蘞平安與否,別的他不會越界。

懂分寸的聰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