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乖乖,大怪物走開開。”
……
不知唱了多久,小狐狸面色終於平靜下來,安穩的睡著不再亂動了。
竹瀝守著人,屋間滲出絲絲青光的時候,白蘞的燒也退了。
他替她掖好被角,收拾了水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帶上門走了。
白蘞這一覺睡的意外的踏實,一直睡到了快下午。
她睡的一身汗,被子不知道為什麼竟掖的這樣緊。
她打了些熱水,拉下竹簾泡了個澡。
昨天是怎麼回來的?白蘞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已好像發燒了,模糊中自已好像趴在竹瀝的肩頭,說著什麼。
她只記得他的背很安穩,肩膀很寬闊,令她很安心。
水汽在空中凝成小水珠,氤氳了她的雙眼。
白蘞神色微動,洗漱穿戴完畢後匆匆出了門。
這會兒已經是下半天了,大夥兒都在空地上訓練。
她遠遠就瞧見了竹瀝的背影。
竹瀝背對著她,坐在人群中,沒有訓練。
他臂膀微動,像是在擦拭著什麼。
白蘞走近了。
竹瀝正在擦試一把桃木劍,似乎是他新做的。
劍身修長鋒利,彷彿開過刃似的。握柄上還鑽了個小孔,掛著幾張小符紙。
面前的陽光被擋住了,他沒停下手裡的動作,一邊修整一邊抬頭。
見白蘞精神十足的站在面前,他什麼也沒說,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白蘞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問,還有些感謝的話要說,也被憋了下去。
“你的...佩劍嗎?”
很少有人用木劍做佩劍的,根本傷不了人。
“算是吧。”
竹瀝把擦拭的帕子收好,重新打量了一遍手中的劍。
“斷一把我做一把,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把劍了。”
“為什麼要用木劍?你召喚的劍是什麼?”
白蘞很清楚,以竹瀝的能力,召喚出來的劍一定不會差。
”我沒有召喚成功過,所以一直用木劍。\"
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在說的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白蘞心底很驚訝,也很疑惑。
以竹瀝的天分來說,不應該啊。難不成是他自已不願召喚?又是什麼緣由呢?
少年還在端詳那把木劍,改進著不太完美的地方。
他的髮絲在風裡翻動,錯落的光影在他臉上跳躍。
白蘞選擇閉口不提,她沉默著坐下,盯著那把劍。
竹瀝見她感興趣,遞給了她。
“做的真好。”
他的手很巧,很適合做這一類的東西。
白蘞又想起了竹瀝房裡那些怪石竹木,想來他沒事兒的時候就靠那些打發時間了。
這把劍鋒利修長,比一般的劍要輕,但是更長,握起來手感不錯。
雖然小孔處掛了些小符紙,但是還是略顯單調。
白蘞摸了摸荷包,捏了個小狐狸吊墜出來,她攥著的時候悄悄灌了些靈力進去,還從“庫”中放了些緊急用品進去。
她把那剔透的墜子掛上小孔,打了個死結。
”哎...”
”容易摔碎。“
竹瀝盯著那個死結,思量著怎麼取下來。
“不會摔碎,除非你這把劍沒用了,不然它就不會壞。”
白蘞見他還有些顧忌,無奈道:“我這兒墜子多的是,壞了再給你一個就是了。”
竹瀝放下心來,輕輕笑道。
\"謝謝了。”